听得陈牧之都连连皱眉。
偏偏顾霓裳跟块石头一样,任人指摘。
赵南冰心有疑虑,女儿是她看着长大的,在这件事上,分明受了委屈,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才对。
“为了一己之私,连我们大家的安危都不顾了吗?”
“光顾着自己舒服了,你有想过别人吗?”
“忍不住找男人,不是你的错,可男人多了去了,干嘛非得找陈牧之那个灾星。”
她儿子争气啊,以后可就是赵家家主了,从今往后,她再也不需要看赵南冰的脸色,而是赵南冰要看她的脸色。
赵南冰要是识相点,她不介意给赵南冰一口饭吃,赵南冰要是不识相,她早晚将赵南冰扫地出门。
顾霓裳六神无主,面对赵南冰的质问,讷讷无言。
顾霓裳紧张的抓紧赵南冰的胳膊。
等到姚兰逼近时,却被赵南冰一把推开。
顾霓裳愕然回头,这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
“顾文敬在背后算计霓裳,但是你怎么会和霓裳有交集?”
赵南冰一句话,再次直切要害。
陈牧之听得脑门冒汗,这个女人太聪明了。
顾霓裳奇怪的偷瞄母亲一眼,心里愤愤不平:陈牧之,那个人可是陈牧之啊,母亲凭什么要对他那么客气?
“小贱人,果然是你,在外面闯下那么大的祸,还敢回来!”
这时,又一道格外刺耳的叫骂声传来。
稍作思忖,很快将目光放在陈牧之身上,迈步来到陈牧之身边。
“陈公子今日前来,算是新姑爷上门吗?”赵南冰话里夹枪带棒。
听得陈牧之牙碜:“夫人有什么话直说好了。”
“陈牧之那东西,比别人大,还是比别人长……”
跟随姚兰前来的一伙顾家家眷,七嘴八舌,炸开锅似的。
一开始言语上还有所收敛,到最后越来越露骨,和市井泼妇没什么区别。
真正让她心虚,没有底气的是和陈牧之有关的金曜玉的事,而不是姚兰说的那种。
但不管怎么说,身为少主,她的确做出有损顾家利益,有害顾家安危的事来,这成了顾霓裳的心病,让她面对谁都没法挺直腰杆。
“是啊,大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呢?”
陈牧之见此一幕,心里直呼,蠢啊,你他么都多大的人了,还想锁在长辈怀里。
“小贱人,你说,你和陈牧之到底是怎么回事?”姚兰手指顾霓裳的鼻子,尖着嗓子质问,故意宣扬一样,生怕有人听不到。
期间看到赵南冰,也当做没看见一样。
“此事说来话长,回头再说,夫人既然知道是顾文敬动的手脚,那么顾家主呢?”陈牧之敷衍道,顺便打探顾浩的态度。
正此时,祠堂里面的人,被外面这叽叽喳喳,吵嚷不休的动静惊动,先后走出祠堂。
陈牧之循声看去,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人,前呼后拥,在一众女眷和家丁的簇拥下,气势汹汹的直奔祠堂这边。
赵南冰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告诉陈牧之说:“姚兰,顾文敬的母亲。”
陈牧之点点头,懂了,这是听到顾霓裳回来的消息,特地来找麻烦的,裹挟着这么一大帮人,还能给顾文敬助威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