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和关山联手杀了陈牧之,向宋青山那帮人交一份投名状,秦云旗又狠不下这个心来。
为难,这可真的为难死他了。
“秦长老还不动手吗?”这次是陈牧之大声音从半空腾起的烟尘中传出。
“可是,你们有没有发现,关执事的火气,似乎不是一般的大。”
“嘿嘿,叶衡被人抬下去有一会儿了,李玄被抬走时,不知道陈牧之的身份,叶衡可什么都知道,所以,你们懂的。”
“关执事他们想要的,是一个半死不活的执法堂!”
“殿下,搂着点火,忍忍就过去了,别上头,千万别上头啊,退一步海阔天空——!”马茂财一边跑向门楼牌坊下面,一边扯着嗓子大喊。
这话一出来,杜欢和沈天满脸懵逼,什么情况这是?
陈牧之生死一线,马茂财不是拦关山,怎么反倒拦起陈牧之了?
“殿下死了也白死,好机巧的心思,不行,殿下让我拦着点的。”
马茂财实力普通,但脑子不是一般的好用,很快想通其中关键,一个闪身连忙跳出去。
在马茂财和沈天交谈时,杜欢因为对陈牧之好奇,也凑到不远处,侧着耳朵在听。
陈牧之的举动,他全都看在眼里,这才是他心目当中的执法堂弟子。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偏偏被玄天上宗所不容,沈天心底一片悲愤。
马茂财看着碎石不断砸落的门楼上空,告诉沈天道:“这个关山有点不对劲啊,得知徒弟出事,情绪难免激动,但像秦云旗那样,才是正常的。”
包括秦云旗在内,很多人后知后觉的也全都看出其中的猫腻。
秦云旗在进退两难当中进退两难,出手还是不出手?
帮陈牧之,肯定是不可能的,公然站队到执法堂这边,他脑子又没进水。
不止是杜欢两人,躲在广场外观望的一众弟子,一个个也都满头雾水。
有人掏掏耳朵道:“我没听错吧?那个家伙鬼叫什么呢?”
“陈牧之都快被打死了,他还要陈牧之搂着火?脑子进水了吧?”又一人接话。
见状,和沈天一样,惊讶之余对马茂财投去凝重与期待的眼神。
俨然是将马茂财当做不显山不露水,但却能阻止这场厮杀的高手。
不然,马茂财怎么赶往前面冲,说出要拦着点这种话呢?
“哪有一上来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就下死手的?”
“坏了,一定是这个老小子,明知道殿下的身份,故意装作不知道,非要置殿下于死地。”
“回头面对宗门问罪,只需说一句不知者无罪,将所有脏水全都泼到殿下身上,就能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