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当爹的吗?
这天距离吉日还有半个月的时间,陈阙总算露面,将从青蟒大妖身上,分割下来的筋骨皮等王级炼器材料,交给陈牧之,让陈牧之前去准备聘礼。
陈牧之总算从琐事当中,抽出身来,一人一马带着炼器材料,前去焚云山上,找项青师徒。
白天举行登基大典,晚上举行婚礼,一切全都符合大陈的风俗,不算违例,礼部一帮人说是双喜临门,还是在刚刚开疆拓土之后,大陈国运如何如何。
那群饱读诗书的家伙说起这些好话来,滔滔不绝,讲两个时辰都不带重样的,总之事情就这么确定下来,所有人毫无异议。
具体的日期定在一月之后,大陈历,端和八年的立夏那天。
陈牧之还能怎么着?只能连连退让,哄着祝涵柳,任由祝涵柳在国子监折腾。
回到王府当中,陈牧之还想找穆卿衣聊聊,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偏偏自己的琢磨不出来,想要找个人商量商量。
隔着大殿的雕花木门,无论陈牧之怎么好说歹说,穆卿衣就恪守一条,大婚之前绝不见面,甚至于连不吉利这种理由都说出来,陈牧之最终也只能悻悻作罢。
陈牧之还真看不懂祝涵柳又在闹哪样,不止是祝涵柳,这时陈牧之也忽然想起,他忘记问陈阙的问题。
出声道:“还有,父皇为什么会突然找你们谈婚事?一点征兆都没有,也太奇怪了吧?”
“哼哼~”祝涵柳冷笑,提起这个就来气,“还不是因为你是个又蠢又自以为是,脑子进水的家伙?”
马茂才与青锋营的人,全部被祝涵柳借调走,这些天一直在国子监折腾。
祝涵柳买下来的那条画舫,就停靠在距离国子监最近的码头,陈牧之去看过,精美绝伦,别说放眼皇都,就是放眼大陈,乃至整个东洲,都是罕有的存在。
而要将这个一个庞然大物,完好无损的放进起云湖,工程量不小,祝涵柳带着那么多人折腾这么多天,也才刚刚有点眉目。
良辰吉日到来前的这段时间里,满朝文武全都为这两件即将到来的大事繁忙起来,相关事宜全都提上日程。
就连陈牧之也闲不下来,每天来王府道贺的人,差点将门槛踏破,还有其他准备婚服,车架,晚宴,修葺屋舍等等之类的琐事,也全都呈报到陈牧之面前,让陈牧之做主。
所以,陈牧之后知后觉的发现:不管是老大登基还是他大婚,事情是他家老子挑的头,然后又万事不管,当起甩手掌柜来,将他和老大给扔到了坑里。
一个两个的态度都变得那么奇怪,让陈牧之越发笃定里面必定有猫腻。
礼部一众官员的办事效率飞快,陈宁人还在回来的路上,登基大典的时间就已经确认下来,甚至陈宁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继位当皇帝。
满朝文武以及整个皇都城的百姓,都已经在陈宁之前得知这个消息。陈牧之与穆卿衣大婚的时间,定在陈宁登基的同一天。
陈牧之目光下移,挪到祝涵柳小腹间,试探道:“你月事来了?身体不舒服?”
回来的路上,靠近皇都时,他就发现祝涵柳的情绪不对劲,眼下越来越不稳定。
祝涵柳抬脚就踹:“陈牧之,你什么意思?合着就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