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找衣服穿,一边嘴上骂骂咧咧:“搞什么鬼,陈牧之的生意也接?陈牧之那分明是找上门来羞辱我们司夜府的。”
“狂妄,太狂妄了,白堇那个木头,这都不生气吗?”
“咳~对了,你确定她没跟过来吗?”
这里是清溪城最大的花楼,自从撤离宁渠城之后,将一众手下分散在两城四镇当中。
夏云黎自己则包下这凤来楼最豪华的包间,每天不重样的换姑娘,一连好几天,直至今日。
乔承支支吾吾,犹犹豫豫,怕说出陈牧之的名字来,会惹得夏云黎炸毛。
他挺想有空去兰泽镇找李慕婉的,可要是司夜府阴魂不散,那他也只能望而兴叹。
“这就是白堇和夏云黎不一样的地方,夏云黎有什么仇什么怨,全都写在脸上,记在心里……”陈牧之说着直摇头。
他还是很想和白堇,后会无期。
才稍稍松口气,回头向兰泽镇的方向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一眼,说道:“司夜府的人,这次不会追上来了吧?”
陈牧之扯扯嘴角,向寒冷的空气中呼出一口雾气,道:“不好说,白堇那个女人,不可以常理揣度。”
“也许她上一秒还没有追来的想法,下一秒忽然又有了,还真就追来了,连她自己都临时起意。”
乔承神情古怪,摇摇头,表示白堇没跟过来。
夏云黎这才稍稍松口气,又嘀嘀咕咕:“要是老子在现场,当时就召集人手将陈牧之杀了。”
“哪还能容得他陈牧之,活着走出兰泽镇,这个白堇,坏我大事啊!”
也就觉得陈牧之和白堇很奇怪,仿佛脑子有病,难以理喻。
“我,我也要一颗,算我借的,以后加倍还!”钱卓支吾着再次出声。
陈牧之看看不远处的李慕婉,又看看钱卓,他闻到了舔狗的味道。
说话间,夏云黎已经将衣服穿戴整齐,忽然有些心虚。
乔承一脸茫然,他是指谁?陈牧之还是白堇?
“蠢货,我是说白堇。”夏云黎明确道。
但是禁不住夏云黎的逼问,最终只能将实情道出。
啪——!
夏云黎当场从狼藉一片的大**跳下来,摔杯子,砸桌子。
——
“什么!?刺杀紫月宗这么多人?谁下的单子,两千万两云银的定金,这么大手笔?”夏云黎袒胸露腹躺在温柔乡里叫嚷道。
乔承刚刚进门的时候,他才屏退两个衣着清凉,昨晚陪他一起过夜的妓女。
“被她盯上的人,会很头疼的。”
钱卓抿嘴,光是听陈牧之讲,这会儿都觉得身上已经愈合的伤口,似乎在隐隐作痛。
“白堇这次没成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钱卓分析说。
“那咱们接着去针对陈牧之?”乔承试探着说道。
他就知道夏云黎会是这个反应。
“屁!你眼瞎吗?”夏云黎晃着手里的名册骂道,“去召集人手,咱们去曲湖北边……”
扔给钱卓一颗,被钱卓献殷勤似的,送给李慕婉。
陈牧之摇摇头翻身上马,先一步动身,离开兰泽镇。
钱卓默默跟上来,这一次快马加鞭,再不敢磨磨蹭蹭,一口气跑出十里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