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卓紧握透骨枪,哪怕在这股压力下,冷汗直流,全身湿透,但也并未弃陈牧之而逃。
反而目露凶光,跃跃欲试,一副等待时机,冲上去戳那个看不见的敌人一枪的架势!
“都说了后会无期,就不能真的后悔无期吗?”陈牧之苦涩道。
“跑——!”陈牧之落地,只来得及向钱卓大喊一声。
随即整个人被一道灰色影子淹没,像是消失在雾气中一样。
钱卓冷的打个寒颤,眼前如此诡异的一幕,几乎超出他的认知。
陈牧之居然对他动手,而且手下一点不留情,钱卓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狠狠从马背上摔出去。
他不就是多说几句话嘛,至于对他这样吗?
钱卓心里叫屈,下一秒,重重砸在地面冻土上的他,眼看着自己**骑着的那匹战马。
听到钱卓的蠢话,忍不住回道:“所以,她是司夜府的少主,你不是!”
钱卓不服气的撇撇嘴,觉得陈牧之是在强词夺理,小声嘀咕:“她要是知道,亲手给你的封玄散,被你用来对付他们司夜府的人,会不会气死?”
“不会!”陈牧之很认真的回答。
是可以视武宗瓶颈为无物,按部就班的修炼,就能轻松成为武王的那种天之骄子。
其实在看到白堇的第一眼,陈牧之就该想明白,为什么夏云黎不是司夜府的少主,而白堇可以是。
两个人简直云泥之别。
刘钰弯腰扶着膝盖喘气,心里嘀咕: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有时候不得不怀疑,他们这位少主的脑子,和正常人不一样。
完全不可捉摸,不可揣度,干出来的事,也莫名其妙。
被白堇的法则之力淹没,此时他就如同身处狂风巨浪当中的礁石一样。
周身的混沌力场,不断被外界的狂风暴雨拍打。
白堇对法则之力的领悟,远在夏云黎之上,这样的人最低都得是玄韵之体打底。
是司夜府的人追杀来了,而陈牧之似乎一早就知道会这样。
对陈牧之的话,还是不理解,但不得不接受。
无形中仿佛有浓厚的雾气随着尚未完全化开的夜色,蔓延向四周,无声无息地榨干‘雾气’中的一切生机。
无声无息的折断脖子,在惯性的驱使下,跑出十几步之后,才翻到在地,一命呜呼。
陈牧之周身玄力鼓**,无形中仿佛撞上一层看不见的障碍,整个人被撞下马背。
奔霄妖力涌动,不比钱卓的普通战马,侥幸活了下来,后知后觉的感到危险,唏律律的放声嘶叫。
白堇是个没得感情的杀手。
钱卓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可还没等他开口反驳,一股巨力袭来。
[叮,宿主获得来自钱卓的震惊值+1000!]
兰泽镇以南三里外,陈牧之与钱卓两人两马,一路狂奔。
钱卓还在马背上嘀咕:“我要是司夜府的少主,才不会那么好心的给你封玄散,凭什么呀?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陈牧之神情凝重,哪怕座下骑着奔霄都依旧觉得慢,恨不得自己插上两只翅膀,飞回中军大营,然后将青锋营调过来,将自己团团围住,才算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