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之一脑门黑线。
祝涵柳嘻嘻偷笑，心情好转不少，举起手里的混沌果，突然猛咬一口。
好像下定很大决心，害怕自己反悔一样。
“那样太假了，我自己都听着恶心！”
祝涵柳嘻嘻一笑，看来他俩还是很有默契的。
“什么是恋爱脑？”
“不过，小师兄，你真的和别人不一样嗳，别人在这个时候，肯定拍着胸脯向我保证。”
“说什么：柳儿啊，你放心，师父不会不认识你这个女儿的。你想师父了，我这就带你去找他。”
“放心，师父不在你身边，不是还有我呢吗？我陪着你！”
“在想什么？”陈牧之在祝涵柳身边坐下。
他喜欢祝涵柳在他身边吵吵，安静下来的祝涵柳，身上萦绕一股挥之不去的忧伤，让人心碎。
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祝涵柳皱着眉头低语：“我都快记不清我爹长什么样子了。”
“啊？我这两年光长个头不长实力，原来是玄黄珠的缘故？”
“玄黄珠还能让我成为伪圣体？”
祝涵柳震惊不断，倒最后，更是直接将陈牧之扑到，骑在陈牧之腰间，揪着陈牧之的衣领大喊。
“没必要在下官这边耗着浪费时间，下官这边有什么情况，定第一时间派人向殿下和王妃通报！”马茂才提议说。
陈牧之点头表示认可，他也觉得不会立竿见影的起作用。
遂带着祝涵柳江中泛舟，打算返回王府。
陈牧之抢过混沌果，直接扔到江里，说道：“不好吃就别吃了，刚才我和你说起叶尘，可不止是在转移话题。”
随后陈牧之将其中的来龙去脉全部讲给祝涵柳听。
“什么？你是说那个玄黄珠在我体内？”
这个词祝涵柳倒是听着新鲜。
陈牧之转移话题成功，详细解释一番。
祝涵柳听的眼前一亮：“原来恋爱脑就是舔狗啊，这说的不是你自己吗？”
“如此好一番安慰，试图把我感动的热泪盈眶，然后等着我投怀送抱。”
“你怎么不这么干呢？”
陈牧之轻嗅着鼻尖传来的芳香，回答：“因为我知道你又不是恋爱脑，更不会恋爱脑上头。”
“要是他现在站在我面前，我认不出他，他肯定也认不出我，是不是很有趣？”
陈牧之心弦一沉，伸手揽住祝涵柳的肩膀，温声道：“你知道叶尘两年前为什么被逐出国子监吗？”
穆卿衣微微侧身，将头靠在陈牧之肩膀上，声音低落道：“你转移话题的方式好生硬。”
“这该死的叶尘，唯利是图，谋害老监正，我祝涵柳誓为老监正报仇！”
“还有你陈牧之，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才告诉我，啊啊啊，太气人了，我咬死你！”
天色渐晚，青琅江穿城而过，两岸人家渐次点燃灯火，火光沿着江岸蜿蜒曲折，绵延数十里，宛如天上银河。
徜徉其中，难得放松。
祝涵柳拿着那个被她咬过一口的混沌果坐在船头，看着万家灯火，神情恍惚，少有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