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王爷那残暴阴鸷,喜怒无常的性情,非得将她剁了喂狗不可。
这下死定了!
“你啊你!”陈牧之无奈苦笑。
穆卿衣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急忙一把将陈牧之推开,脸上的红潮却更加鲜艳。
好在有夜色遮掩,旁人看不真切。
“夜深了,殿下早点休息吧,小女子告退!”
软玉在怀,芬芳扑面,陈牧之有些口干舌燥。
花前月下,亭榭之中,四目相对,穆卿衣原本清明的眼神,渐渐迷离。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昏暗夜色之下,穆卿衣睫毛颤动,陈牧之都清晰可见。
想到这里,穆卿衣心跳如小鹿乱撞,耳根发烫,两颊泛起红晕。
“哎呦!”
穆卿衣挪动脚步,娇躯趔趄,一声娇呼。
尽管只看到黑沉沉的街道,但她却仿佛看着那个站在王府大门前的翩然公子一样。
“霸气,机智又才情绝艳,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吗?”穆卿衣心中低语。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陈牧之那些流传在外的丑恶形象,不知不觉间在穆卿衣心里土崩瓦解!
感觉好像被陈牧之涌入怀中一样,升起阵阵暖意。
可脚下依旧不停,嘴里含糊道:“不,不怪你!”
不敢去看陈牧之的眼睛。
她能这么想,很简单,国子监藏书万千,她自幼在国子监长大,说是博览群书,学贯古今一点都不为过。
可她却从未在古籍上看到有这么一首诗。
这样的一首诗,一旦面世,必定京都纸贵,举世闻名,绝不会籍籍无名。
并没有追究青芝的意思,从青芝手中取走披风之后,急忙向穆卿衣追去。
“刚才情不自禁,有些失礼,穆姑娘勿怪,晚上有点冷,小心着凉!”陈牧之追上穆卿衣,用披风裹住佳人道。
穆卿衣虽是武修,然而刚刚突破,浑身脱力,还真有些冷,被披风裹住。
穆卿衣言语慌乱,转身小跑逃似的想要赶紧离开。
侍女青芝战战兢兢,那句话出口她就知道坏了。
夜幕深沉,她起先并未看清,撞破王爷的好事,纯属无心之举。
彼此喷洒的气息……
“呀,殿下!”
一声惊呼,侍女青芝见夜深露重,怕陈牧之着凉,来送披风。
原来体质觉醒,修为突破,反倒讲力气耗尽,虽然通体舒泰,却暂时浑身无力。
一不小心差点摔倒,好在陈牧之眼疾手快。
臂膀环住穆卿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将佳人扶住。
直至被陈牧之送上马车,穆卿衣都心乱如麻,脑袋里一团浆糊。
和昔日那个心静如水,镇定自若的女夫子判若两人。
马车行至半道,穆卿衣恍然回过神来,掀开帘幕将脑袋探出窗外,向王府的方向看去。
因此,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这首诗就是陈牧之自己写的,而且只有她一个人听过。
就是不知是此前就已写好,还是今夜有感而发?
那个‘感’又是否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