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众人微微躬身,转而便远去了。
世上道路千万,有人拉帮结派图个热闹,便也有人某一日幡然醒悟,选择独行。
不多久,杏林流传:夫子行千里,见众学子,一曰可知丹夫子,二曰可知丹夫子修行进境神速的原因,三曰可知浩然正气的由来。
丢下这四个字后,张辰转身驾马离开,再不回头。
宋恩见状,不知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一时大急,“夫子!您不愿指点明说就是了,何必如此折辱我们?这件事传扬出去,您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张辰的声音远远传来,“天下人?那是个什么东西?而且,你们也算是读书人吗?追名逐利者不过是借学问谋高官厚禄的商人罢了,这本身并不可耻,人活一生,为碎银几两折腰的人不知凡几,可你偏偏要给自己戴上清高的帽子,这样的嘴脸未免太过于恶心。”
张辰道:“儒道推行于世,千万人雨露均沾,书山上唯丹夫子的境界一骑绝尘,你们可知道其中的缘故?”
宋恩道:“丹夫子的学问本就举世无双,就连陛下都要称一声老师,他修行儒道自然事半功倍。”
张辰又问:“那你们可知道,为什么儒道修行的根本,名为浩然正气?”
又名,夫子三问。
这番话不可谓不重,宋恩等人的心思被**裸揭露,一时间面上青红交接,这才知道张辰早看穿了他们的用意。
过了许久,宋恩回头,见身后人人神色低落,他啐了一口,道:“见面不如闻名,此人根本不配夫子之名!今日之事,我必传扬出去,让人人知道其嘴脸。”
然而人群中,一名学子望着张辰的背影许久,这时深深看宋恩一眼,道:“宋兄,我稍后,便不再和诸位同行了。”
宋恩接口道:“儒道修行同于道法,阵法等,都是一个人汲取天地之力的路径,浩然正气自然也和元力相仿,是施展神通的手段。”
他侃侃而谈,自认为这个回答绝无错处,世上修行大差不差,人人都想要登高而望远,一览顶峰光景。
张辰却只笑了笑,视线再一次从众多年轻人的脸上一一掠过,“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