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刀剑的锋芒成一条线将他们围拢和圈禁,两个人率先失了胆气儿,生怕自己也被当作逆贼对待,毕竟现在城内如这样的事情已经太多,那些位官老爷好像就是为了让自己因此得到足够的功劳,所以实行了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规则。
“诸位将军,诸位将军,我们和那两个逆贼绝不认识,我们都是文城百姓,衙门里有几位还是五服的亲戚。”
随着两个人的声音,人群愈发因慌张而变得**,寻常百姓求得终究只是安稳,近来唐国的变化有目共睹,人人都害怕被株连。
铿锵铿锵铿锵!
城内,上百名将士鱼贯而出,将所有百姓拢在中央,刀剑的冷厉锋芒就对着这些原本在排队的百姓。
这一幕是过去所有百姓都从未想到过的,因为于百姓而言,唐国将士从来都是i他们身为唐人的荣耀之一。
噗!
一颗头颅飞起来,在半空滴溜溜转了许久,最后随着鲜血落了地。
噗通。
张辰不知道过去这段时间文城和长安发生了什么,但是回头环顾所有百姓的神色,已大致明白,不由又微微叹息。
那些将士不断收拢,神色警惕,他们已于方才听到另一名守卫的禀报,只说这二人极有可能是修行者。
将士当下只觉得这句话实在太过愚蠢,毕竟普通人怎么可能带着山岭间的猛虎招摇过市,难怪那人会死得这么干脆。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眼前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某个守卫一时的私心和愤怒。
那位唐国陛下曾关起门说过民心可欺四个字,但百姓终究不是真正没了自己想法的傀儡,他们方才将一切瞧得清楚,明白那两个年轻人很大程度上不会是所谓的逆贼。
就算那两个一时迎合高呼的墙头草,也不过是希望能尽快通过,觉得张辰二人耽误了他们的时间。
这是没了头颅的尸体倒了下去。
不远处,一直旁观不曾出声的另一个守卫倒退两步,他身负武术,而且不俗,自忖目力惊人,可也没能看清楚张辰方才的一剑,“是修行者。”
他的心在战栗,这些日子以来,他着守卫的皮在这里威风八面,早已忘了什么叫做恐惧,直到今天才忽然意识到,他们过去的作为,其实早就越过了正常规矩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