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深夜。
无数文人夜不能寐，将这件事记载于种种野史典籍。
“半座江湖满忠义，
“我们下山的时候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那么现在为什么要考虑呢？更何况那么多人出了手，谁会记得我们？”
“那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涂山想了许久，“滚！”
有些家底儿的带了两只半鸡，没有家底儿的就背了小半麻袋的粮食，实在穷得过分的，跪在地上不停叩拜。
只是绝没有修行者真的会停下去取这些百信的物件儿就是了，有些人为了避开他们的跪拜，索性乘风而起，直入云端远去了。
涂山三兄弟在云上穿梭。
芷安对张辰道：“我今天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芷安道：“这个江湖，的确有些意思。”
敢叫忘川水倒流。”
其中这半首打油诗最为著名，因为就连最没有文化的田间老翁都听得明白其中意思。
三个人的话，让芷安和张辰听了个正着，只因他们是距张辰二人最近的修行者。
芷安看向张辰，“其实我也并不明白，如他们这样普通的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这件事，却绝没有人会看见他们和记得他们，那么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张辰想了想道：“他们自己会看到。”
“大哥，我们为什么不去瞧瞧那些百姓？”
“那有什么好瞧的？”
“可我们不过去瞧瞧，别人怎么知道是我们做的？”
在天色的照常变换中，忘川河的动**逐渐在平息，直至完全温和如往昔。
河道上，那些修行者已三三两两地远去，在黄昏下投落被拉长的影子。
在田野的尽头，无数百姓停靠在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