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竟真的震颤，剑鸣如应声。
飞剑还因为方才的冲击力不断向前，只是自云海向下坠落，身后拖出长长的云雾尾巴，而头颅做了翻滚的球，几度旋转后直直坠落。
这道光来得极快，去得也极快，带起几蓬鲜血，接着穿入云中消失不见，而原地只剩下陈戈一个人在飞剑上不断伏下，不知落向何处。
只有那柄杀了许多人的长剑带着极清亮的，好似一个人快乐时发出的欢呼，好似痛快时候的呻吟，去寻找刚才带它开山杀人的那位先生。
正史不曾记载这一幕。
毕竟是正史，世上怎么能出现比当今圣上不能掌握和了解的人物？
然而野史对这一日的说法却完全不同，只说是天昏地暗和大战三百回合的难分胜负。
峡谷中。
带着众人前行的张辰忽然再次伸手，自天空之中听一长啸，长啸之中见一明亮长剑，最后落在他的手中，重新隐于光辉之中。
张辰轻抚剑身，“自今日起，你便跟着我吧。”
这当然也和事实完全不同，因为当飞剑做了飞虹于天地掠过，还以为自己已经逃出生天的众人忽觉全身的都似被尖锐的锋芒针对。
有人回头的时候已身首异处，倘若他只是站在地面安安静静，或许还能多活几个呼吸，毕竟这剑气太过于锋锐，头颅和身躯的衔接处没有出现任何缺口。
但他们还在半空，且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在向前飞行，因此当剑光过去，头颅和身躯分开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