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俊的功夫。沉沂晴看着这幕,在心中暗赞一声,很满意。
她转身阖上房门,朝着沉沂香的房舍步去。
到了门前,她叩了下门,道:“是我。”隔了三秒还没听见妹妹回话,沉沂晴直接推门而入。
展垣有些无奈、有些好笑,反问道:“即便如此,还是想送我这玉獾?”
她仍点着头,大声答道:“嗯!”
识人不明啊,这位姑娘。展垣看着掌心那块系着红线的白玉獾,将它收入怀中。
展垣看着眼前这个姑娘,暗暗苦笑。
未免太犯规了。他在心里默默想道:梨花带雨的,让人怎么拒绝?
若他还没找到岳茗,那他定会认真且坚定的拒绝,没有任何保留空间。
她当了十几年医生,一直都在为别人努力、拼搏。
现在,她想为了自己拼一把。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可不可以先不要和我说.....”
她省略了前头二人的闲聊,只将岳茗之事和后来赠玉的经过说了一遍。
“他收下后我就哭了,结果他又留下安慰了我好一会,好丢脸。”话虽这么说,但沉沂香的嘴角可藏不住心中喜悦。
见妹妹又趴在桌上痴痴笑着,沉沂晴忍不住伸手拍了下她的脑袋。
沉沂晴虽然急得笑容都有些僵硬了,仍没有出言催促。
她又不是没经历过,自然知道沉沂香现在脑袋乱成一团糙糊了,得好好梳理梳理。
沉沂香又这么张望了几回,才终于道:“就….说成也不对,说不成也不对,我也不知道成了没有。”
沉沂香闻言,随即收起笑容,摇了摇头。
沉沂晴见状连忙起身,绕过小桌抱着沉沂香,道:“亏我还觉得他人不错,没想到这么没眼光!”
不料沉沂香却又勾起嘴角,继续摇头。
却见沉沂香低着头,两手直直伸着,交叠在自己唇前。
“我..”沉沂香看着地板,努力稳下自己的声音,却仍有些颤抖的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她早就知道的,他怎么会喜欢她?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还可以维持现状,一旦开口,往往就回不去了。
只见沉沂香趴在小桌上,眼眶泛红却挂着微笑,正用食指戳着桌上一块玉獾发呆。
不是展垣那只,既是定情物,自然是成对的。
沉沂晴关上门,也不客套,马上坐在展垣方才坐的那张圆凳上,趴在案上低声问道:“成啦?”
沉沂晴出了房门,往右一看,便见展垣迎面走来。
早感受到对方神识探来,展垣也不惊讶,只是行了一礼,算是告辞。
沉沂晴也没有说话,回了一礼,便见展垣转身离开,几个起落后隐于夜色之中,再无踪迹。
不过岳茗嫁人了,永远也不会再回到他身边。
展垣叹了口气,道:“沉姑娘,一直以来我都将你当作我的好友,并没有其他念想,加上你我正魔有别,且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报仇。”他决定先将丑话说在前头。
只见沉沂香转回身子,也不管泪珠一颗颗滚落,点头如捣蒜。
声音有些哽咽,不停抖着,却比任何话语都要坚定。
“...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说到这儿,沉沂香吸了两下鼻子,连忙转头抹着眼角,道:“对不起...”
看着沉沂香幻想被打断,满脸不悦的模样,她笑道:“妹妹啊,人家只是没有拒绝你的追求而已,离成功还老远呢。”“我知道啦!”沉沂香说到。
这都什么跟什么?沉沂晴无语的一拍额头,双手上前捏着沉沂香的脸颊,左摇右晃,道:“老妹啊,你想这么久就这句话?还好吗?”
语毕,沉沂晴收回双手,无视妹妹瞪来的刺人视线,笑道:“到底怎么了,你不会说,就讲讲发生了什么事嘛。”
沉沂香不满的瞥了姐姐一眼,微张着嘴,依言娓娓道出今晚之事。
看着妹妹这副表情,沉沂晴马上放开她,站直身子,环胸道:“不说拉倒!”“哎唷!”沉沂香拉了下姐姐的袖子,嗔道:“好啦。”
沉沂晴闻言,马上在她对面坐下,伏在案上,双眼放光,洗耳恭听。
“就..”从左看到右,又从右看到左,愣是憋不出一句话来。
但她知道,什么都不做,就什么都不会改变,所以她在离开碧落黄泉时上前了,所以她在展垣离开时开口了。
而且那面跨不过的高墙倒了。
沉沂香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展垣,脸有些红,眼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