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现在打的人…大概就是秦小落和我说过的好哥哥了…”
顷刻间,少年直到沈牧尘是谁,也知道了那以蛊化作战甲覆盖全身的男人是谁。
他们都是神荒这数十年来真正的妖孽,比昔日缩减的幽灵之子顾魂更强,比当代所谓的圣子圣女,都要高出一辈。
玄离之外的神荒对于他们,只给了一个称呼。
因为只有几人彼此,才知道棋逢对手是什么感觉。
沈牧尘天性淡薄,却从不避战。他微微往后退了两步,对着南宫弱拱手:
“请赐教…”
白衣知道这份阴柔只是表象,如果让他选择一定要面对当年那几个人,这个名叫南宫弱的男子一定是他最不想选择的一个。
因为南宫弱一点也不弱,行踪飘忽十年,今日找上了他。沈牧尘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选我做磨刀石?”
黑衣白衣气势相仿,在巨石林前同时停步。沈牧尘礼貌作揖对着黑衣人道:
“南宫兄,十年未见。果然还是风采依旧。”
沈牧尘的礼节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善意,那黑衣男子只是笑了笑,回应道:
五个人…
君临苦笑,长嘘一口气,对着身前的老青牛道:
“原来…被你养大的孩子就是天道楼的那位大弟子。”
白衣有请,便是最大的尊重。南宫弱点了点头,从腰间拔出了两柄月刃。刹那间,他眉心有光芒透出,飞出一只紫色的飞虫。
虫身光辉灿烂,是为灵蛊。
不远处牛车之上,君临默默看着这一切,直到蛊术一出,他才恍然大悟。
白衣男子叹息一声道。南宫弱眯了眯眼,戏谑笑道:
“因为只有你会带着一头老青牛到处走,找起来最容易…”
面对这个让人无奈的理由,沈牧尘只能苦笑。事实上他十年未遇几人,却无时无刻不准备着今日这种局面的发生。
“你还是这般迂腐…”
沈牧尘看着这个同样没有变样的男子,他依旧是那般冷俊邪魅,一张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脸,阴柔得像一个女子。
二人相识早已经二十年之久。虽然算不得有多少交情,但也足以称得上故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