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人族之主,又怎么会连一个赫兰元也敢背叛?”
“储君…这两字在我白瑾离眼中,不过是责任和麻烦而已。”
“想来殿下并不是来诉苦的。”燕文墨把啃得精光的羊腿骨丢在了地上,随手在地上擦这泥沙。
白瑾离从怀中掏出手帕,用贵族式的优雅擦去了污渍。随后长呼一口气道:
“前面那群山之中,有人在等我们。”
“有什么人,值得堂堂人族储君从皇城不远千里至此?”白瑾离的话不像作假,君临却颇为疑惑。
那上面,毕竟有两个人的口水。君临虽没有洁癖,也不够是习惯性的擦一擦。可他哪里能想到,在黑翼骑兵的眼中,那口水应该称作龙涎。
“薛副统领,我有些事情想和君少侠还有燕先生说。你且带护卫回避一下。”
白瑾离并没有和薛靖海一样陷入愤怒,他挥了挥手让忠心的统领退下。后者再三犹豫,却知道无法劝阻,只能对君临做了一个拔刀的手势,带着属下后退了十丈距离。
白瑾离表现的极为随意,直接在二人的面前席地而坐。薛靖海仍旧站着,保持着随时可以出手对敌的姿态。
一份淡然一份杀意,君临对这位太子也产生了些许的兴趣。
白瑾离撕了一块肉,从薛靖海腰间取下一个酒囊。他慢条斯理的吃肉喝酒,随后把酒囊抛给了对面的少年。
言语之间,不论是他和君临。的确都不太在意什么储君身份。白瑾离不知道为何反倒觉得自在,点了点头道:
“二位应当知道,我人族内部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沧澜皇子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反问一句:
“在二位眼中,难道觉得这储君之位真的代表什么?”
“当然是至高无上,人族之主。”君临答道,却听白瑾离一声冷笑、
沧澜皇太子又撕了一份肉,将手中羊腿分给对面坐着的两人。不过似乎三人都不太习惯眼下的气氛,一时间都没开口说话。
只可惜羊腿再大也会吃完,那酒囊也不是定海的酒囊。直到最后一滴酒饮尽,君临无奈开口:
“走了如此远的路,殿下应当告诉我们两,究竟要去哪里了。”
“如果我没记错,灵渊阁禁酒。这军中烈酒在苦寒之地暖身极好,不知道君兄有无爱好。”
君临接过酒囊看了看,若换任何沧澜子民此刻都应该表现诚惶诚恐。毕竟储君御赐,他却犹豫一瞬,用袖子往酒囊口子上擦了擦。
“你!”薛靖海瞪大了眼睛,握紧了腰间长刀。君临抬头对视,露出不解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