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何?莫不成你打算让本城与那黑穆郡同盟不成,你作为礼部尚书,便应当知道事情的轻重,我金萱虽然对王城不谄媚求荣,但却也不会做出违背天命之事,如若还未此事上奏,便以罪论处,退朝!”
金萱却很快冷静下来,只道:“不知敖鑫大人为何这般以为?或许黑穆城只是想与我城建立好友好的关系而已,敖大人想必是多虑了。”
敖鑫一听主上这么说,更是惶恐,道:“此事微臣和科多大人还有城辅大人已经商议过多次,对黑穆郡的用意虽然所知不深,但其目的却太过明显,城主请看文书,上文有段写着‘你我城郡称臣上百年,均忠心不二,然王城天下到得如今却如同躯壳,萧王离都二十年载,便当寻一位天命之者迎上主位,然王位旁落,到得如今,天下动乱,众城郡皆所不服,而王廷却欲将王位有意传于一位山野之人,此女不懂权政,又身为血魔,又如何能够执掌天下,金昭之城乃天下首城,自当以天下百姓为重,然则是为顺从天命,造福苍生也。”
金萱看到这卷文书,却冷笑道:“血魔?又是这般的谴责,看来不管是谁,都对血魔执掌大权而心有不甘,不知众位大臣是否对本主执掌这金昭城也同样持有异议?”金萱想到因为自己血魔的身份而曾遭受人质疑的感觉很是气愤介意,到如今也是这般耿耿于怀。
婕蓝拉着黑猪跟着那侍卫去了大殿之后,到了那里,侍卫将黑猪留下,然后让侍女引着婕蓝上了正殿的帘幕之后入座,而帘幕之前坐着的便是金萱。而殿下的大臣们开始行礼跪拜,看他们神色,想必是并不知道婕蓝在帘幕之后的。
这些大臣们跪拜之后,金萱唤了声:“平身!”这些大臣便起身奏事。
礼部尚书敖鑫呈上文书,启奏道:“这是来自黑穆郡的文书,此番黑郡城已经四次请求派使者前来与我金昭城会见,不知主上有何主意?”
那些臣子一听到城主如此说,吓得立刻齐相跪下,道:“臣等惶恐!”
“惶恐?既然惶恐你便回书给黑穆郡,告诉他,倘若如此低视血魔执政,那便不要找我金昭城,我金萱无法与它黑穆郡达成共识,请它以后勿再与本城议论此事。”金萱盛怒之下对这黑穆郡已经有些排斥,更何况还打算煽动她与它结盟一起对抗王城,这种灭城之罪她如何忍得下来。
敖鑫大人得主上令之后,虽然觉得与黑穆城断绝来往是为上策,但是毕竟会得罪黑穆郡,只道:“主上,这般做恐怕会让黑穆郡对我们金昭城怀恨在心,因此而遭来祸端,所以…”
金萱城主俯视而下,只道:“金昭城与黑穆郡向来并没有来往,最近却频繁文书来往,不知敖大人对此事又有何看法呢?”
敖鑫叹了口气,道:“只怕是祸乱之心藏于水,也想将咱们金昭城拉入水中,臣之拙见,不敢妄加评论,但是其心让人多起疑心,还望主上能够多加思考,不可轻易与之建交,否则恐怕会给金昭城带来祸患。”
这番话固然让金萱有些吃惊,但最吃惊的还是婕蓝,虽然敖鑫大人说得很是隐晦,但是婕蓝也听出了几分。想必那黑穆郡有叛乱之心,随后打算集结金昭城来起事,但不知他们是不是就此想谋逆对抗王城。婕蓝咋然之下听到这番话,自然而然感到很是惊愕,不由自主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因为此事可不是小事,很可能会跟王城带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