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萱满意地笑了笑,道:“好在婕蓝公主还不是愚笨到让本主失望的地步,你能够猜中本主的心思却也很是难得,本主也确实有重要的事要与婕蓝公主相商,不过等婕蓝公主用过早膳之后再告诉你。”金萱准备离开,离开之前突然想到了那位来自王城的弘登大人,“对了,不知有位叫弘登的你是否认识?”
“弘登大人?她是礼部的尚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的老师。”婕蓝不知金萱为何会突然提起此人人,由此不免问将起来。
“哦?是吗?没什么,我会派侍女过来伺候你。”金萱说完之后便踏出屋中,而婕蓝此刻想起龙奕来,她忙得紧追出去,叫住道:“请问我身边的那位侍魔者龙奕在何处?”
婕蓝顿时心便沉了下来,低沉着声音道:“这样说你已经上奏了王城,禀报了王廷我在此处吗?还是说金萱城主打算亲自将我捆缚到王廷?”
金萱轻声一笑,显然看着婕蓝这幅模样觉得很有趣一般,她只道:“倘若本主打算将婕蓝直接交给王城,那本主早已经将你带回去了,何必还如此费尽周折地将天凌召唤回为你治伤,倘若你觉得本主如此做有违你的心意,公主大可自行回去王廷,不过本主要提醒你的是,像你这般回到王廷,恐怕下次我金昭城收到文书的批阅将永远是南容公主的批阅而不再是婕蓝公主你的。”
婕蓝懂得金萱城主的言下之意,她是说自己此番回去后定然会获罪并失去公主资格沦为阶下囚,虽然婕蓝有些不甘心,但是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她长叹了口气,道:“这是我犯下的错,我不能因为害怕就去逃避罪责,所以我必须回去,哪怕是被剥夺身份。”
“这么说是城主将我从那些黑衣人手中救回来的吗?”婕蓝很惊异地问道。
“本主不希望在本主的城内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救你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虽然面对的是王城的公主,金萱依然表现出凌然之势,这股气势即便是婕蓝野感觉得到她从骨子里透露出的高贵气质。
本来是在生死一线,婕蓝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的,但是没想到自己还是逃过了这一劫,她又朝金萱欠身一礼,道:“城主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会铭记于心,将来定会好生报答。”她看向金萱身后的那一位男子,心想方才定然是他用自己的灵力替自己驱除邪气的,她问道:“不知这位是?”
金萱想到婕蓝和她的侍魔者能够如此相互依恋,心中既有些酸楚也有些嫉妒,只道:“本主会派人带你前去见它的。”她出了‘隐月阁’,留下婕蓝一个人待在这房屋之中,显得惶惑,显得无依。
虽然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是经过天凌的灵力治疗之后,婕蓝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起来,她沐浴更衣后,换上了侍女准备的裙衫,然后侍女替她梳好发髻,画上淡妆,顿时那个还是一副男孩子气的婕蓝俨然便成了一位惊艳的美貌女子,蓝的美没有蓝的那种华贵之美,但是她的美却让人觉得干净而纯粹,倔强犹如牡丹,亲切淡雅犹如幽兰,让人有一种既想保护却又敬畏的感觉。
金萱很佩服她的勇气,却也为她的愚昧而感到气愤,她冷笑道:“我没想到堂堂公主居然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这让本主真的怀疑那个传闻中的叫婕蓝的女人和本主面前站着的这一个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虽然婕蓝现在是带罪之身,但是婕蓝毕竟还是公主,金萱如此不礼貌的言语已经犯了冒犯之罪,天凌很担心金萱会因此而惹恼婕蓝公主,面上便现出忧虑之色。然而婕蓝对金萱的冒犯之言倒并未在意,只是觉得自己确实太过愚蠢,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处于这种境地,“我知道我很愚蠢,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什么公主,也没有资格统领天下,或许像我这样的人也不适合待在王城这种地方,可是,母亲说,一个人不能为自己找借口推卸自己的职责,上天既然让我成为王者之选,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承担这份责任,也必须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负责。”
金萱看着面前这个充满愧疚的女子,并不觉得同情,依然冷笑道:“那公主可曾想过,你这般回去你自己受罪其实并没有什么,但你的母亲也就是当今的王上也会因为你受罪入狱,而曾经帮助过你的少君也会因为选王不慎而有可能被罢黜少君之位,如果你连这点意识都没有,我看你还是别回去的好,这样一来,你拖一日他们还可以多保持原位一日,你一回去,他们就会跟你们一起受罪。”
婕蓝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么严重的局面,她更没想过因为自己这般愚蠢的行为而要牵连到母亲和少君,她顿时便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了,但是她看着金萱面容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婕蓝便明白了,她深呼了口气,镇定了心神,道:“我想金萱城主如此费力地将我救回来,不仅仅是让我到你金昭城做客吧,想必你有什么有什么事拜托我,当然,交易的目的就是帮我摆脱私逃出城的罪责,不是吗?”
金萱回首看了天凌一眼,微笑道:“这位是我的侍魔者天凌!”
婕蓝一听更是骇异,她愣在当处,怔怔地瞧着面前这位美丽而高贵的女子,为自己所听到的有些年难以置信,她只道:“你是血魔?”
金萱又是灿然一笑,道:“是不是很惊异,当我知道王廷的公主也是血魔的时候我也跟你一般,只是不同的是,我现在已经是城主,而你却成了一名通缉的犯人。”金萱仿佛有意这样说,言语没有丝毫的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