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在中原东方,都快要进入东方末都地界,怎会有中原巨擎和北方王侯一齐出现?
南宫凡微微一愣,脑海里涌现出荒谬的想法。不会是暗令之中提到过的那两人,中天宗副宗主王载与北凉王沉落夫吧?
南宫凡看着两人毫无敌意的淡淡笑容,几乎肯定了这种想法。有些突然,南宫凡准备最后才亲自去拜会这两位大佬的。这两位光自实力来论,在暗部绝对是前三甲的存在。
他的身躯比起旁边的道袍要壮上许多,可谓虎背熊腰,全身涌动着难以言喻的霸气。有一股王者之风。
南宫凡划破了这欺瞒他目光的冰镜,也不再有所动作,眸子里透着警惕,望着眼前出现的两人。
这两人随便一个都是劲敌,南宫凡相信自己的直觉。
南宫凡身形直冲天际,脸色挂着满意的笑容,“总算逮到你了!”
蔚蓝的天空,剑毫不留情的斩落。看似斩在了空处。却只听咔擦声响起,天空布上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像是镜子出现了缺口一般。一股寒意自天际倒灌而下。冰霜的碎片像是石头自天际滚落。
南宫凡剑身上哪怕火芒在如何燃烧,都染上了一层显目的寒霜。
铁拐李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身躯摇摇晃晃自天际落下。还好三人悬浮得并不是很高,不然有得铁拐李好受的。
土匪举起了宽厚的手掌,又不由放下。不由苦笑,看来自己还不够狠啊,对自己下不了重手,不由呐呐出声,“前辈,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南宫凡摇了摇头,在土匪脸色一白的时候,眸子却转向了高空,渐渐凝重起来,“你可以走了,你的任务完成了。”
这是他的心,一个北凉王还无法撼动。
两道美丽的蓝色弧线,好像与天空融为一体,却透着死亡的魅力。
连铁拐李和土匪也不放过!
南宫凡动了。剑刃连斩,将两柄坚韧的冰刃斩碎。冰渣在虚空间曼舞,别有一番风采。
南宫凡点了点头,微微作揖,“北凉王可是跟我开了不小的玩笑。”
沉落夫张开笑颜,但在他严峻的脸庞上,这笑容怎么看怎么怪异,“小子不错,有黑兄几分风采。只是还差了一点。”
“差在何处?”南宫凡不卑不亢。
下方的人群早已化作鸟兽飞遁而去。
两人不由转头望向南宫凡身后。看着那横七竖八倒了一片的同道中人,不由深深咽了一口唾沫。这尼玛是个什么怪物?就这么点时间,十几个初阶传说全倒了?还全是恰巧昏倒,没有致死,这可比直接杀了他们还难!
两人停止了无谓的疾驰,他们极有自知之明,在这样的凶人手上,他们想逃也逃不掉!
两个差一步达到此界巅峰的存在。最主要的是两位都在当打之年。何况出身也不简单,又得到得了传承的黑羽清相助,不论领悟法则的人,他们绝对是同阶最强悍的存在。何况,他们领没领悟法则,谁清楚呢?
南宫凡嘴角裂开一个笑容,“看来两位前辈是知道暗了。”
略显和煦的王载轻轻点了点头,“中天宗副宗主王载。旁边这个傲气冲天的家伙是谁,你应该猜到了吧?”
还好的是南宫凡没察觉出两人有恶意,不然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中天宗,北凉王府!”土匪的声音在脚底响起,充满了慌乱。
他可是真正的土匪,遇到这种王朝强者、正道至尊,可谓一下子慌得一匹。可是这不合天理啊。
两道人影在天际若隐若现。一个穿着胸口印有一朵云的合体道袍,云上有剑,剑似烈日,剑芒若光。身背看似极为普通的长剑,眉清目秀。眉若剑,目若星,嘴角微微上扬,挂着淡淡的笑容。
他的身边站立着一道头戴蓝冠的身影,身上有着浓烈的寒意,在这七月的天,竟给人寒冬的感觉。蓝色的贵族服饰,胸口印有白色的神鸟,正展翅高飞。
末朝之人!
土匪一脸懵逼,这又是个什么状况?
只看见南宫凡手中浮现长剑,在不由闭上眼的刹那,他看见了南宫凡的剑并飞朝他挥出。
火芒在剑上沉浮,耀眼的虹光在烈日下是那么耀眼。
“小子,你是要违逆本王的意思吗?”本来三人和谐的氛围,瞬间破裂,一股霸道的杀意自沉落夫身上涌动而出,将南宫凡包裹其中。
这让南宫凡如坠冰窟,说不出的难受,但眼神却毫不避让,淡淡开口,“没必要如此吧?”
南宫凡可以委屈成全得到北凉王的认可。但他不屑!他不杀没有取死之道的人。也不允许有人在他面前无缘无故杀人。
“差在杀伐果断!小子,本王今天就给上上一课。”北凉王嘴角轻轻一歪,在南宫凡还未反应过来时,整个天地突然陷入冰寒。凌厉的冰刃在刹那间降临,在那歪倒一片的传说之中炸响。如冰色的花朵盛开,血花弥漫。
那些南宫凡手下留情的人,几乎在片刻间身首异处。没有痛苦的离开了这个世间。
南宫凡眸子不由一凝。两方冰刃几乎从他身边擦过。一柄直扑站立在虚空瑟瑟发抖的土匪。一柄朝地面还昏睡着的铁拐李直插而去。
“前辈,我并不是有意......”两人几乎同时出声,没有因南宫凡年幼的脸庞而感到丝毫害臊。
活下来,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南宫凡同样停顿了步伐,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第一次被人叫做前辈,那种酸爽让他十分沉醉,严肃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我气还没消够呢!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