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小姐,你身上......”南宫凡善意的提醒。
“啊?”符雪汐微微低头,不由尖叫出声,一下子遁入身后黑暗之中。
符雪汐再出现时,雪白的合体连衣裙穿在纤瘦的身躯之上,没有一丝黑色的脏痕,目光璀璨,丝丝缕缕灯光投影在身周,如梦如幻,又恢复了仙子气质。
他能对符雪汐略微表达自己的不满,却不能太过火,符雪汐在天器城上宗的地位之高,是他压根不能媲美的。
还好这丫头性子不错,要是那几个大少爷在此的话,他敢这么瞎嚷嚷,埋了他都没处说理去。噢,可以去找阎王老爷评评理。
只是那几个大少爷每个都是不折不扣的纨绔,根本不会为了自身实力去如此琢磨,整天想的都是如何玩出新花样。
“林叔,这些都是小问题!我就要成功了,到时候,你想看到这么可爱的我都很难看到了。”一个全身漆黑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梯步上端,灼热的气流随着女子的出现在她身后疯狂的蔓延开来。
迎宾少女没有大声尖叫着四处躲避这让她们难以承受的热浪。
细密的汗珠浮现在她们洁白的脸庞上,她们硬生生承受着这一切。
一声巨响在头顶响起,一股浓烈的热流从头顶天花板上涌来,地面和墙壁一阵颤抖。
塔楼亮起乳白色的光芒,将一切阻拦。
在外面看来,塔楼还是伫立在原地,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动。
身周十分炙热,像是置身于火海之中,哪怕虚无缥缈的灵魂都感觉点点难以忍受的疼痛慢慢侵袭到全身。
眼前一片红色,妖艳的血红。
南宫凡摇了摇头,这丫头神经有点粗啊,虽然他猜测光以年龄来论的话,自己应该给如今这心下视为丫头的女孩叫奶奶。
南宫凡把玩了一下手中古朴残破的玉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残缺的也好,不然学一个垃圾的控火术,到时候想推翻重修也是件麻烦事。
还不待思考,符雪汐已经踏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他的身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淡淡笑意,“我能感觉到你修炼时身上有不错的火种。”
符雪汐说着,随手丢出一块古朴残破的玉简,“家族中的控火术我无法传给你,这块是我从一处遗迹找到的残篇,我自己便能做主,就送给你了。可惜残缺得厉害,不然我感觉比之我宗门的控火术也不落下风。”
南宫凡目光一凝,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的灵力对道火畏之如虎了,无法动用分毫了。他没找到真正的用火之术,就像一个空有宝山而没有进入其中的门外汉,一直徘徊在宝山边缘,不得其中真义。
南宫凡懒洋洋靠在窗台,仰望着星空,莫名的孤独和伤感萦绕在心际。
这星海浩**,这灯红酒绿,这生灵众多,他却感觉自己只是一个人。
一个背负众多的凡人。
隐隐有彩色的纹路在身体表面浮现,在雪白的裙身上映照而出,透着古老、恢宏的气息,让符雪汐整个身躯带上了一股神秘。
“马大哈。”南宫凡嘴角抽搐,哭笑不得。符雪汐在他心里的形象被疯狂推翻重塑,由堕入凡尘的仙女,变为了傻乎乎还臭美的马大哈。
南宫凡扫视着符雪汐身上那若隐若现的七彩纹路,有种熟悉的感觉。
掌柜心中有气,只好撒在这被符雪汐收养保护的人族少女们头上,只是他吼出声之后,才想起少女们不懂人语,想用兽人语重新骂一遍,又感觉太傻,不由轻哼一声朝楼下走去。
这姑奶奶哪怕把这一亩三分地拆了,丹器阁都不会怪罪于她,眼不见心不烦,他何需自找不痛快?
符雪汐嘴角轻轻裂开,脸上黑乎乎的一团,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不由让南宫凡感觉一阵瘆人。
前面有一个可怜的小姐妹,就是下意识躲避了,那笑眯眯的掌柜,在大小姐在时什么都没说,大小姐一走就露出了尖锐的獠牙,一阵辱骂后,一天的饭就这么没了。
南宫凡不知这些,他还以为这些少女们只是体质比之常人好上一些,抵御这点热浪完全不在话下。嘴角挂上诡异的笑容,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这初见宛若天上仙女此时却黑乎乎坠入凡尘的女子,炸炉了!
“叫什么叫?再叫把你们丢到丹器阁外面去。”林叔转过头,对着安静站立的迎宾女子们怒声喝道。
南宫凡目光一凝,扫视四周,停歇下来的少女们安心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没有一点点的奇怪。
晃动缓缓停止,南宫凡微微犹豫,站起身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头戴毡帽的老者出现在楼梯口,脸色难看,朝着向上的梯步大声吆喝着,“我的个姑奶奶,你要拆了我这小庙吗?你这疯丫头,怎么就偏偏看上了我这一亩三分地?”
南宫凡回到自己盘踞一天的角落,神念迫不及待投入玉简之中,缕缕神异的气息从中潜入他的识海。
南宫凡心神恍惚,双眼不由迷茫起来,恍若神魂出窍一般,只余臭皮囊还在人间不得解脱。
再有感知时,南宫凡感觉到自己超乎训超的脆弱,微微低头,看着淡淡的身躯,心下一惊,这是灵魂体?
南宫凡郑重结果略有残破的古朴玉简,点了点头,满脸感激,“多谢符小姐了。”
符雪汐点了点光滑雪白的下巴,微微扬起,像是一只高傲的天鹅,又匆匆朝楼上而去,她的秘法就要成功了,她马上就有跟境界相匹配的战力,到时看她那塑料闺蜜,还敢取笑她么?
这样想着,她捏紧了有点点茧子的拳头,朝空中轻轻一挥,有点俏皮可爱。
他的亲生父母在何方?他的“便宜”父母又在何方?
南宫凡嘴角有些苦涩,难得体味到的亲情,又烟消云散,他像一个挣扎生存的蝼蚁,不知道明天在何方。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