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长仪门后,片刻余引便一路跟着余登来到一座雕龙画凤小院。
只见小院里有一棵巨大的老松,上面白雪皑皑,树下三个束头青巾年轻暗侍正在打扫院中积雪。
听到动静三人抬头,见余登后,立刻惊喜道: “是殿下!”
余登每年都会回宫一次,是以也不奇怪对方认识自己,微微点头后领着余引径直进内。
见余引二人远去,有兵士忍不住道: “四殿下身旁那人是谁?”
另一个兵士摇头: “不知。”
“什么是暗侍?”侍女余引好理解,暗侍一词让他疑惑。
“男子幼小时带进圣宫让其吞食一些特殊丹药,五十岁前都不得伸阳并身怀剧毒,一旦五十岁时没有服用解药,便会身死。是宫内专门培养服侍皇室人员起居奴才,统称暗侍。”余登解释。
眉头微皱,余不禁再次打量这些匆匆忙忙进出的男女。
“嗯!皇城的秩序很多时候需要靠他们维护,以后如没必要的话,最好少与他们闹矛盾。”余登道。
一路带着余引转悠,临近黄昏,余登带着他坐马车来到中心地带。
朱红色高墙巍巍不可攀,一道幽林古道通向一个雄伟大门。
“什么?”江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仔细盯着江鸢,当发现其衣襟边缘有一层白色皮甲后,余引不禁若有所思,似乎像是明白了什么。
“外面天冷,公子随我来吧!”
“额……”三人错愕,看眼面无表情余引,不由尴尬对其躬身,然后后连忙上前低声给江鸢解释。
“殿下回来了?”江鸢惊讶道。
“嗯,此人来历不一般,你最好不要得罪他。”
“再不回答,我立刻叫人过来!”江鸢冷声道。
余引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算心里承认余登是自己兄长,但要让他借其名头,余引做不到,看她一眼继续沉默。
江鸢立刻对院没喊道:“子幺、子富、子贵!”
“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膳房叫人做些吃食送来。”
见余登转身离开,余引抬头看向老松,一时间面色不由复杂了几分。
微微一叹,世事多变,他也没到巨松园的巨松会成为今天令自己忆起学院的记忆。
“是殿下!”
“小鸢呢?”
“今日到了领俸的日子,她去领俸金了。”
皇城。
进城后入目是四方无边的地域,零零散散府邸坐落,玉宇高楼分布着,一条条宽敞蜿蜒大道分散蔓延向前方。余引有些震撼,这等场景他知道已经不能用简单大来形容,说是大气磅礴亦不为过。
见余引有些恍惚的神情,余登开口:“皇城很大,具体多大我也不太清楚,以后你若没事可以自行去逛逛了解了解。”
“殿下您回来了?”
微微点头,余登侧目看余引:“每个皇子会安排三个暗侍一个侍女,他们都是我手下的人,你随意使唤就是。”
“从现在起,他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们可明白?”
“此人相貌好生像陛下,你们发现没有?”
“嗯,刚才我也吓一跳呢还以为陛下来了。”
“算了,现在执勤,别说了,等回去后再吹。”
就见这些人男女都有,入目女的皆白裙青涩,男的皆灰衫精神,此时有的端着衣盆,有的扛着麻袋,有的推着拖车提着木桶,各自繁忙互不相干难见有说笑者前行,余引心中有数。
而守门的兵士见余登走来,立刻单膝跪地行礼:“参见四皇子!”
周围侍女暗侍闻言后更是立刻跪地低头。
大门敞开,只见四个黄甲兵士执戟守卫,一些年轻男女进出着。带着余引走近后余登道: “这里是帝宫后院大门,我的住所在里面。”
余引疑惑扫视排列有续进出的男女问:“他们是什么人?”
“侍女和暗侍!”
正房大厅,余引静坐,江鸢在一旁沏茶。
“既然是殿下带来的人,我知道怎么做,你们去忙吧!”
随着三人绕开余引迅速消失左侧一间房内,江鸢上前欠身低头轻声道:“奴婢不知真相,还请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瞧其与一路所见众多侍女一般身穿白裙,余引忍不住道:“你们不冷吗?”
皱眉看她,余引目光闪烁。
稍许,只见被余登叫去收拾 房间三人跑出,见到江鸢后,三人立刻露出笑容:“小鸢你回来了?”
江鸢面容冰寒,指着余引道:“抓住他!”
转眼一刻消逝,一个面容贵气目如水晶身穿白裙十七八岁的女子走进院子,当看到松下余引时她不禁皱眉:“你是何人?”
转头与女子对视,但余引并没有丝毫想要解释的意思,很快收回目光扫视别处没有搭理她。
江鸢可以保证根本没见过余引,对方虽然长得像陛下,但并不以为意,毕竟这年头相似之人并不少见。
“去收拾一间房间出来,被褥就换成父皇赐的那床雪丝被!”
“是。”
有些疑惑看余引一眼,三人立刻扔下扫帚转身跑走。
什么是井底之蛙,余引算体会到了,开口道:“你说这里势力错综复杂指的什么意思?”
“这里很多贵族世家都是传承几千年的家族,势力极为庞大,所以哪怕父皇也会给他们几分面子。只要不太过分,通常会睁只眼闭只眼放任,这么说你可明白?”
“几千年的家族?”余引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