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他。
洛川伸个懒腰，忽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舒畅，好似云开雾散，再次看到了蔚蓝深沉的苍穹。
妖紫烟抱着抱枕，明亮的眼眸中满是好奇关切。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脑海中浮现曾经在地球生活的记忆，在天澜大陆生活的点点滴滴，每一幅场景都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脑海深处。
至于梦境中所见……
重要的是灵魂，又不是单纯的表象。
平日里表现得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洛川，真实面貌其实是一团黑乎乎的没有具体形态的墨水？
妖紫烟感觉挺有意思的。
远远超出世俗限制的力量，轻轻松松就能做到对凡人来说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通过这种角度来看的话，这种与人类无异的外在形象，是否仅仅只是老板的一种……“伪装”？
还是说只是其中的一种形态？
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对洛川再了解不过，自然敏锐感知到了先前洛川的心情变化。
除了好奇，更多的还是关心。
“嗯……应该算是吧。”
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兴趣使然的普通老板，整日无所事事的咸鱼，做某件事的前提是感不感兴趣……
这是妖紫烟，以及绝大多数顾客心目中洛川的形象。
普普通通，却又笼罩着一层神秘的气息，表象充满了迷惑力——当然这也和本来的性格如此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洛川笑了起来，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发。
“干嘛？”
妖紫烟摇摇头躲开洛川的爪子，嗔怪地鼓起脸颊，“洛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或许的确也是他所亲身经历的过往，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被遗忘了。
洛川轻舒了一口气。
没什么可纠结的，无论是遗忘的记忆，前世的人生，还是如今的生活，全都是他。
神明的形态多种多张，她之前也曾经看到过阿萨诺斯，盘踞于星空的庞然黑雾，和星河无异。
至于洛川这种，在她看来，无论是梦境中的墨水形态，还是眼前所见，都是洛川。
被妖紫烟好奇的目光注视着，洛川陷入了沉思。
当洛川讲述起他在梦境中的经历，以及在梦境中自身的形态，妖紫烟心中自然而然的就产生了好奇。
只是单纯的好奇。
她又不会单纯的因为这点无关紧要的小事接受不了什么的，完全没必要。
洛川手掌虚握了几下，给出了一个不太确定的回答。
“什么叫算是？”
妖紫烟将手放在洛川的掌心，当他想要握住自己手的时候又快速抽走。
而关于洛川的种族，这个问题就连妖紫烟都不知晓答案。
即便她和老板一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也结下了相伴永生的契约，但从始至终，洛川都是以最开始见到的形象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神明，在顾客们眼中应该算是对老板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