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篇残棋。
那两个老头子参不透是他们的问题。
“你知道后世有句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吗。”
黑子最初已是劣势，沈君下了数子，也没能救活这片棋。
浊气越来越多了。
沈君已经开始冒汗。
沈君凝眉思索，他执黑，神女执白。
第一手，沈君补气，神女连。
第二手，沈君断，神女紧。
他们只能依靠脑子，破开这混沌棋局。
这混沌棋局，黑子为浊，白子为清。
无论是白子胜出还是黑子胜出，法相天地都会变得一片混沌。
这回，轮到神女慌了。
“神女，我看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吧。”
主要也是沈君不想浪费时间了。
本该相连的两座山脉被人从中间打穿一条隧道，看似优势，实则布局已乱。
沈君继续和神女斡旋着，即便浊气越来越多，像是身上压了一座大山，沈君也没有露出半分怯懦。
“十七之十六，不出意外的话，我这块棋是救活了。”
“意思就是我要好好下了。”
他闭上眼睛，选择不看棋盘。
嘉树以为他疯了，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你们所在的，是一处法相天地，名为混沌棋局。只要能够勘破棋局，便能离开此地，前往第二重天。”
沈君有些意外，没想到这竟然还只是第一重天。
也就是说，接下来他们还有不少的路要走。
只因为他犯了和那两个老头子一样的错误。
身在局中，才看不透棋盘关键，更别提找到破局之法了。
“什么意思？”
再没有解救的办法，就只能输。
神女也淡淡开口，“你可以认输，我也可以送你离开。”
“认输？我的字典里可没有认输这两个字。”
不管沈君下在哪里，神女似乎都能做出最好的应对之策，并且将沈君往思路上逼。
嘉树这些年虽然专学画，但跟着琴棋书三位师兄也学了不少，多少能看懂。
沈君在棋之一道造诣颇深，但今天也没有把握能够胜过神女。
如今棋盘上黑子已经处于劣势，周遭空气已经逐渐浑浊。
神女告诉他，这是一篇残棋，也是百万年前两位老人至死都未曾参悟透的棋局。
“有点意思。”
“那是自然。”
神女抬手，法相天地收回，一条大道出现。
果然，黑子刚刚落下，那压在身上的浊气猛然一松，连带呼吸都顺畅许多。
这一手，救活了黑子，也是白子输的开端。
劣势被沈君一点一点扳回，死棋成了活棋。
沈君接下来的棋下的有些随心了，神女轻笑一声，以为沈君是放弃抵抗。
只是很快她就发现她错了。
随心所欲毫无章法的落子，却打破了她的布局。
一时间有些后悔来之前没有多做点准备。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勘破这混沌棋局。
混沌棋局不愧是法相天地，站在其中完全感受不到灵力波动，甚至沈君体内灵力也无法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