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犹豫半响，决定先去破坏掉这个阵法。
若要破坏整个阵法，须得先破坏旗杆，再破坏阵眼。
但是，当陆尘一剑弄碎阵眼后，却发现，在阵眼下方，隐约有一抹红色。
陆尘说得笃定。
以他对云山的了解，除了这两个可能，他想不出，有什么，需要云山出手。
若只是一些小事，云山底下那群幻术师，就足够了，根本不需要云山亲自动手。
半个时辰后，陆尘重新站起来，继续翻阅没有看完的折子。
陆尘与秦军，几乎将整个皇宫彻底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了一些关于云山的消息。
“云山是前两日才来到卫国的。”
天伤星的声音顿了顿，“想要恢复神智，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陆尘翻阅折子的动作顿住了，他抬起头看着天伤星。
良久，陆尘才移开视线，淡漠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那就不能留了。”
查看过几个地方后，陆尘回到秦军驻扎的军营内。
“大帅？”
卫方栩发现，陆尘的脸色比方才还要冷沉几分。
陆尘脑海中灵光一闪，猛然想起了一样东西。
陆尘顾不上这根“红线”。
他直接蹲在地上，用手指为笔，在地上演练起来。
这根“红线”阴冷无比，只不过是碰了一下，陆尘就觉得自己的指尖一片冰冷。
是阴气。
阴气太过浓郁了。
“大帅。”
陆尘正在卫国的宫殿内探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天伤星面色沉重地推门进来。
这红色并不明显，只有很浅的一道，细细长长的，像是一条红线。
陆尘没有贸然去碰，而是去找了一双黑色的手套，再用手去触碰这道“红线”。
仅仅是一碰，陆尘就迅速收回手了。
……
秦军已经探查过一遍皖颍城，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陆尘下了斩杀所有百姓的命令后，又亲自探查皖颍城。
陆尘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折子一扔。
这是一位大臣上奏沈兆轩，让沈兆轩须得小心防范云山时，提及的。
“他要不是冲我来的，要不是从龙气来的。”
既然无法恢复神智，他们不可能一直关着这么多人。
天伤星垂下眼，“是。”
待天伤星离开后，陆尘在椅子上坐下，目光一直落在眼前的折子上，却没有半分动作。
“所有人，立刻出城！”
陆尘闭了闭眼，“失去神智的百姓，不能在城内处斩。”
“全部送至离皖颍城五十里外的地方再行处斩。”
一刻钟后，地面上已经被陆尘画了一大片奇异的符文。
陆尘的脸上仿佛凝结了寒霜，厚厚的一层，旁人稍稍一靠近，只怕都得被他冻成冰棍。
没有再多留，陆尘直接运气，快速掠去。
但如果说这是聚阴阵，却也不对。
陆尘见过好一些聚阴阵，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不像是将阴气聚拢，反倒像是……
“怎么样了？找到法子没有？”陆尘在翻阅着龙案上的折子。
天伤星抿了抿唇，摇头道：“没有。”
“大帅，这种药物，能够控制人心神，他们服用的剂量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