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荃嗔道：“我才没打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呢！是真的没法选嘛！再不你给大家都放宽点，每个人多做几套？”
孙昊正色道：“每个人五套已经不少了，加起来就是四十套，如果都按最华美、刺绣最多最复杂的顶级价格算，至少要上千万，已经够扎眼了。不是我小气，而是我现在没有明面上的经济来源，不能让银行和官府起疑心。这边的官府不知道比那边厉害多少万倍，只要他们真想查的事，就没有查不出来的，要是被盯上，我能来回两个世界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苏荃失望道：“好吧，夫君的安全最重要。”
“这个简单，让你娘跟皇帝说一声，派你带着人出宫去五台山某个寺庙帮她还愿，我再光明正大在途中把你劫走，以后你就可以和这些姐姐妹妹整日在一起了。”
建宁大为心动，又迟疑道：“那……那万一我想母后了怎么办？”
孙昊哈哈笑道：“那还不简单？有我在，想她就让我带你去看她呗！就像我带你来的时候一样，一眨眼工夫就到了。”
“回见。”
今天午饭就是吃的湖州粽子，虽然比不上那次在庄家吃过的美味，不过也比外面卖的好吃得多，人人都吃了个饱。大伙儿都吃完后，孙昊站起来道：“姑娘们，今天午饭后的交流和休息时间取消，可以用平板……先别高兴！不准追剧，不准玩游戏，每个人选五套自己想要的古装，哪个朝代的都可以，今晚或者明天，会有一个比古时候的皇家裁缝还要厉害的大裁缝来给大家量尺寸，做新衣服！大家都提前选好自己喜欢的样式。”
众女一静，随即都兴奋地欢呼起来，激动雀跃之情溢于言表，就连最乖巧听话的双儿，和性子最淡泊的陶红英都是面露喜色，看来女子的心头之好，古今如一，从未改变。
“还是我和阿荃过来吧，这两天有几位我和阿荃的亲戚在，家里乱糟糟的。”孙昊现在还不敢答应让人上门做客。
“那我就在家恭候大驾了……对了，衣服的事，我跟小妹说过了，她说可以派一个公司的古装设计大师带着助手从横店过来，不过您这边要负责那位大师的差旅费和食宿费，即使最后生意谈不成，这钱也是不退的。”
“没问题，条件很合理，费用一共是多少，人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没过多久，讨论慢慢变成了串联，众女似乎在私下密谋着什么，一旦看见孙昊靠近就闭口不谈，或是马上转开话题。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孙昊揣着手站在门边，满含笑意的看着自告奋勇要裹湖州粽子的李家姐妹和双儿在厨房穿花蝴蝶一般忙活，苏荃在洗衣房研究滚筒洗衣机是怎么洗衣服烘衣服的，陶红英在楼上用吸尘器打扫房间，至于客厅里躺沙发上边吃零食喝饮料边各自追剧的三个低头族，他已经放弃治疗了。
一边看着厨房里三个女孩忙忙碌碌，一边用微笑回应她们不时投来那满含情意的眼神，电话忽然在兜里响了起来，他摸出手机一看，是水岱。
“喂，水先生你好，我是孙昊。”
孙昊又安慰道：“好啦，又不是说只有这一次，隔上一段时间，再给你们添置不迟，但每次都必须公平。”
苏荃“哎”地叹了口气，幽怨道：“我还是再选选吧……真愁人，放弃哪一件都心疼呢！”
这一天下午，所有人都在低头划动平板，不时有人按住屏幕按钮低声说出关键词，然后再在出现的结果中咬着指头纠结，更多的时候还是找身边人询问意见，小声讨论。她们绝大多数都还不会用拼音，简体字也还半熟不熟，不过在孙昊附近，所有人的电子设备都被系统接管，理解能力和智能性跟市面上的其他智能助手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倒也不会不方便。
建宁大喜，一蹦而起，叫道：“一言为定！我去拿平板！”提起裙角蹬蹬蹬地跑上楼去了。
众女都在兴高采烈地翻看平板、讨论、选择，苏荃悄悄过来，将孙昊拉到没人的厨房，双手抱住他手臂，摇晃着撒娇：“夫君，只有五套不够啊！只是武媚娘穿的都有十多件没法取舍了，别提还有杨妃、韦贵妃和萧淑妃这些配角也各有一两套挺好看……能不能让我多选几套嘛！”
孙昊好笑地捏住她白里透红的脸蛋轻轻拧了拧，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不行，大家都是五套，谁都不能例外。即使以后我给你们找了大姐，为她补上这次的礼物，也只有五件。”
或许是文化隔阂，姑娘们对身上穿的现代服装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偶尔见到的婚纱也不认为神圣漂亮，反而都喜欢古装戏里的各种华服，对孙昊只做古装的提议完全不反对。
只有建宁闷闷不乐，孙昊问道：“建宁，怎么啦？”
建宁噘嘴道：“我回去之后，就得一直待在皇宫里，没有姐姐妹妹陪了，再好看的衣服也穿不了，如果硬要穿出去，还会被人给皇帝哥哥告状，说我穿汉人的衣裳，做得再漂亮有什么用嘛！”
“她给我报的是五万，您答应了我就先给她打过去，钱到了那边就出发，最快今天下午或者晚上就能到。”
“好的，您先垫上，到时候就从书款里扣吧……对了，设计师和助手都要女的。”
“哈哈……好，她手下男女大师都有几个，应该没问题，那我就去给小妹回话了，回头见。”
“孙先生，我们店里的专家鉴定结果出来了，您这套古籍保存得非常好，而且是如今很少见的宋刻本，市场价大概在一百七十五万左右，说实话，我自己就想拿下，不知道这个价格您满意吗？”话筒那头传来水岱兴奋的声音。
孙昊有点意外，这个价格比系统估出来的一百六十万还多了十五万，算是相当厚道了，当然没有不应之理，笑道：“我只是想出手，是水先生你自己要还是别人买去，都无所谓。反倒是水先生自己留下，我还放心些，至少您比普通的收藏家或者二道贩子更懂得欣赏保养。”
水岱哈哈笑道：“承蒙孙先生夸奖，那今晚我下班回来就上门拜访，顺便付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