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脑海传来轰然巨声,眼前俱是一片黑暗,他最害怕的事,真的发生了,那个慈眉善目、爱唠叨的白叔,被那些狗养的鞑子给杀了。
白叔不断叨念他要娶房媳妇的影像,历历在前。
他双眼赤红,泪水纵横,两只手青筋爆突,狂暴之气弥漫。
秦逸踏在血色明月照耀的街道,眼冷、心更冷,二话不说从怀里取出破山剑,紧咬牙关,一路杀向秦家大宅。
沿途遇见任何试图拦阻的人,毫不留情地送他们下地狱,而土行旦乐得拎起散修,大啖鲜血,一对混世魔王,吓破众散修的胆,纷纷逃离赤玉城。
秦逸一踏进大宅,看见残破不堪的景像,眼泪疯狂落下,他非常害怕失去任何一个家人。
秦逸点点头,他们俩就化身成两名散修,潜入赤玉城。
普踏入赤玉城,秦逸懵了,整座城如同鬼城一般。
偌大的赤玉城犹如人间炼狱,无所不见的尸体散落满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化不开的尸臭味及血腥味,偶尔还听见此起彼落地求饶声,及妇女的哀凄呻吟声,化成风声,飘**在夜里。
“大师姐,师尊的幻蜃剑居然折损成这样,可见土行旦那老魔头非常可怕。”欧阳凤高举断成半截的幻蜃剑,惊道。
“哼,任他本事再如何通天,遇上师尊的浑元金钟,也是难逃一死。”司马敏儿冷笑道。
陈圆圆沉着脸,朝宋修尸体祭起浑元金钟,猛然一罩,打了一道灵光击在钟罩上,登时一阵闷然巨响,宋修堪比金钢石的肉体登时被音波震成粉末,飘散于空中,陈圆圆收了浑元金钟放入百宝袋中。
董营闻言,眉尾挑了挑,无所谓道:“哼,怕个毛,天一门不可能放弃赤玉城,就换个老板啰。”
索性扭身就跑,土行旦只好无奈地跟随在后。
医仙庙此时炸锅了。
为数众多的贫民全挤在这小小的庙,因此经常发生争吵。
宋修的藏青色大袍立即布满斑斑血迹,他含血恨恨地瞪着陈圆圆骂道:“哼,我肉身毁了,但元神不灭,只要本爷夺舍重生,到时不将你们全变成我的性奴隶,我就不叫宋修。”
他立即脱出肉身,一道金光从天灵盖窜出,正要往西方天空射去时,一道青光毫无悬念地将其斩灭。
“你还以为你逃得掉?还真是蠢得跟猪一样。”青光回到陈圆圆手里,竟是一只青色小剑。
土行旦倚在门口,咬着一个散修的脖子,摇了摇头。
“有找到人吗?!如果没有就走吧。”土行旦淡淡道。
秦逸苍白着脸,突然眼前闪过一抹光亮,白叔经常去医仙庙,他人会不会在哪?!
“白叔!”秦逸大喊。
他疯狂地找遍整座宅子,却没有白叔的踪影。
反倒是院子里多了三具尸体,是秦三、食娘及小仆人。
寇骨族的狼军早已退出,但是紧接着去而后返的散修,加入了清洗的行列。
这批散修比天一门修士更残忍,比寇骨族鞑子更变态,他们以无比高超的才能,展开更加惨绝人寰的活动。
海大富根本不在乎这批散修的所作所为,他紧闭海府,专心一致地研究杜宇中暗库里的五只木箱。
“可不能留下任何证据,免得那个护短的盛秋雨找上门来。”陈圆圆笑道:“杜大娘我们去找小师妹吧。”
杜大娘点头,笑道:“我感应到她就在徐州,我们走吧。”
秦逸及土行旦依然顶着原本的化身模样,土行旦特地取出两张隐灵符,各贴在身上,笑道:“这是五阶的隐灵符,可以掩饰我们的土系灵力波动,天一门那批兔崽子根本不会察觉我们的行踪。”
不过,他们可不敢骚扰董营跟牛金,毕竟这两人可以救了他们的大功臣。
夜里,两人站在庙口,脸上俱是愁容。
“董爷,鞑子退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呀?!”牛金一脸愁苦道。
“哼,我最讨厌的就是天一门的人,尤其是天一五子,个个自以为是天之骄子,从来不正眼瞧人,当初十门大比时,这个宋修还故意吃我豆腐,现在死得正好。”司马敏儿高兴得直拍掌。
旁边的欧阳凤立即以百宝袋收掉满地的财宝,司马敏儿走向前去,狠狠地吐了口痰在宋修的肥脸上。
她随即扯下宋修的百宝袋,并收取掉在一旁的雌雄双剑,这可是一笔大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