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卫师叔日子过得不是很好。”土行旦感伤道。
只见那土行旦不时的皱眉、微笑,表情甚为可笑,秦逸偏过头去,不加理会。
“掌门师尊曾说,他的师兄弟中就数卫师叔最为杰出,今日拜读他一生所得-藏王秘法,果然精妙绝顶,这完全弥补了我土行宗神魂孱弱的缺陷。”土行旦认真解释道:“我土行宗所传地王秘法,说穿了就是以体修为主,如果遇上神魂攻击,就会完全落下风。”
一路上只要是活物,全都被土行旦收了,所过之处,可以说是鸡犬不留。
秦逸心想杜灵儿已经安然脱困,接下来就是自己。
他沉思半会儿,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待风头过了,咱们就去百草门,想想几百年没看到老酒鬼了,这家伙可是百草门的异数,人家是专门研究灵药救人,而他却是专门研究毒物害人,要不是他爬到炼丹宗师的位子,早就被人当成魔头给灭了。”土行旦自豪道。
秦逸心想,一个是灭宗残孽,一个是门派异类,倒也真是绝配,他们当年肯定干下不少轰轰烈烈的大事。
土行旦摸摸鼻子,苦笑道:“唉,为了压抑断仙蛊,只能不断地用鲜血制住毒势。”
这神魂受损,会大大影响修为,严重者甚至断了修仙之路。
秦逸不敢把实情道出,只是闪烁其言。
土行旦想此,再一次恨上杜灵儿。
“呵,师兄我不是多愁善感之人,遇上师弟你却是屡屡伤感,可见你我确实有缘,来!既然得了藏王秘法,师兄也不能藏私,这几份玉简可是我从几位大门派的金丹老祖身上劫掠过来,你拿去研究研究。”土行旦从自己的纳虚戒里掏出五片玉简。
秦逸接过,一一探入神识,第一片玉简是神剑宗的一套三才剑阵,他自认为不是剑修,所以只是大略地浏览一下,第二片玉简则是灵宝阁的一套炼宝诀,这让秦逸狂喜不已,之前的炼器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他认真地详读,其中一些精要之处,让秦逸赞叹不已,后面三片玉简则是万兽门养兽诀、北海玉虚宫的碧海剑谱及百草门的药王经。
秦逸只花半个时辰,就将五片玉简的内容完全记下,然后还给土行旦。
他捏了个手诀,发动地法秘法第五重-地王地府,硬是在地下一千引,展开一座约莫有百余丈的洞府,然后扯着秦逸遁了进去。
秦逸懵了,难怪卫无涯能在灵石脉中建立洞府,原来这地王地府有如此神妙之处。
“这地府可是相当隐密牢靠,除非是条土系凶兽-隍蛇,要不然别想找到这座洞府,师兄我就靠这招得以躲了上千年,要不然一天到晚劫杀修士,夺取元婴丹材料,早被仇家找上门给灭了。”土行旦自豪道。
土行旦脸色阴沉下来,惨笑几下后,道:“当年纳兰丹阳就是凭借血魔大帝的魔宝-迷魂钟,将宗里万余名弟子全震成白痴,掌门师尊及师叔们凭借修为,才勉强挡住神魂攻击,但遇上四位婴老祖夹击,根本没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假如这藏王秘法能够早日传下,我土行宗就不会遇上灭宗之劫,或许这就是天命吧。”土行旦不胜欷歔。
秦逸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光芒,但随即黯淡下来。
突然,土行旦二话不说,五指凭空微抓,将他胸口的纳虚戒夺了过去。
秦逸一见,吓得不知所措。
土行旦径自破开秦逸的神识封记,探了进去。
言毕,从纳虚戒里掏出一只不知名灵兽尸体,咬断喉咙,吸着鲜血。
“叱,这冰冷的血喝起来挺恶心的,应该要抓活的才是。”土行旦有些厌恶地骂着,随手将它丢在一旁。
看得秦逸直打哆嗦。
他叹了口气,从腰上的灵草囊,取出一只黑色瓶子,递给秦逸。
“修士最重神魂,一旦神魂受损,任你是大罗金仙,也是积重难返,而你居然为了女人,伤了自己的根本,师兄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唉!这是补魂丹,可是极其珍贵,每三个时辰服用一颗,可以稍微地温养你的神魂,但要真的治好,就要靠我的铁杆兄弟长春子。”土行旦沉重道。
秦逸捏着黑色瓶子,深信土行旦不会害己,径自捏开木塞,倒出一枚蝇头小药,吞入嘴里。
“师兄我已全部记下,玉简还给你。”秦逸笑道。
土行旦仍沉醉在藏王秘法的精要中,突然听到秦逸所言,笑开了嘴道:“藏王秘法第一重-藏王神算果然厉害,这海量的玉简数据,居然只要随意浏览一遍就可记下,看来我也要多多修练,要不然会被你这小子给赶过,我这师兄丢脸就丢大了。”
秦逸抓着头发傻笑。
秦逸心想这土行旦还真是直爽,连当强盗也当得那么理直气壮,转念一想也对,一个散修不靠抢夺,凭什么能够收集完全元婴丹所有的材料,毕竟连天一门也不见得能够拥有全部的材料。
秦逸处在地下千引,一点都没有感到呼吸困难,因为地王秘法自行发动,让他得以转化土系元气,转而以元气支撑其肉体所需氧气,要是一般的修士早就气绝身亡。
“师弟,师兄见你伤势颇重,是发生什么事了?”土行旦故意关心问。他早就知道秦逸为了杜灵儿伤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