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叫沈栈,有人称呼我沈冰王。”少妇收起纸伞,对着武士雕像款款说道:“请问阁下大名?”
武士雕像没有回应,黝黑的外貌闪烁一种光泽,仔细一看,其周身铠甲竟是布满了裂痕,也不知道这些裂痕是怎么造成的,看得人怵目惊心。
“前辈……唔,我称呼您为前辈应该可以吧?”沈冰王按着嘴唇,眼里透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精芒,“前辈体内,似乎有我很感兴趣的东西,如果晚辈现在将您劈开,您身为前辈,应该不会介意吧?”
这名少妇姿容姣好,脸蛋上了一点素妆,看起来雍容大方,一身夏日裙装将其玲珑的曲线勾勒出来,这要是出现在大城市,肯定惹来一堆或善意、或恶意的目光。
“唔,虽说南州不大,但总有几块很难看清的地方,这里就是其一。”少妇拿着一把纸伞,一只手摸着嘴唇,像是在沉吟。
她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自己似乎都没有向前,眼前不仅灰蒙蒙的,竟是连空间都像是不存在了一样。
苏卜王侧耳倾听的片刻,才听出这道声音所代表的意思──你会死。
来自小坟头的警告,苏卜王不禁莞尔。
“呵呵,本王虽然不强,但可还没自卑到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他拍了拍小坟头,微笑道:“但既然你都这样提醒我了,我也勉为其难接受你的好意。好啦,那接下来,本王就要尝试掘开这层土了,等你重见天日的那一天,我们再好好的重新认识一下。”
中年男子拍了拍小坟头,叹道:“本王不知道埋在下面的你是什么存在,但本王竟然来了,给个面子,让我看一下那传承可好?不然,要挖开这坟,饶是本王也得费些劲。”
小坟头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苏卜王等好几个时辰,等到天色都黑了,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卜王,你可以叫我苏卜王。”一名中年男子坐在一个小坟头前,像是在话家常般说道:“我们槐族啊,一旦晋升到了槐王,不知为何的就能像你们人族一样掌握道的力量,就这点而言,我们两族说不定还是同一个祖先呢!”
那自称苏卜王的中年男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槐王不多,掌握的道种类也稀少,大概都是火道、冰道,所以那什么炎王、冰王的就一箩筐满大街跑,但本王呀,不甘为平庸,你说我都变成槐王了,岂能跟那群人一样?”
“所以我试着尝试看看其他道,结果,你看,我的身体竟然可以掌握卜道,于是呢,本王也就成了目前槐族唯一的一位卜王。”
武士雕像依旧没有回应,就像是沉睡了一样。
“既然前辈不说话,那晚辈就当是您默认了!”沈冰王忽然撑开纸伞,就像一只即将偷腥的猫般露出微笑。
一般人要是遇上这诡异的事,怕是早就退出这里,不敢再贸然向前了,但少妇竟然只是在原地思考片刻,然后边感应,边缓缓向前踏出。
没多久后,她的眼前出现一个硕大的石雕。
那是一个武士石雕,浑身散发着黑暗气息,厚重的铠甲包覆全身,看不出他的真容,整座石雕至少有三丈高,近看一股威压便席卷而来!
南州,边远之地,这里天空灰暗,时间与空间都被相对模糊了,鲜少人踏足这里,也只有寥寥数人知道这里。
这处地方没有名字,或者说,有资格替这地方取名字的人都不存在了。
今天,有一名少妇踏足了这无名之地。
但他也不焦急,就这样静静看着小坟头,连眼睛都没眨过。
一直到了第二天一早,他才幽幽说道:“你们人族最讨厌的一点就是太固执了。”
这时小坟头底下才传出一道若有似无的声音,这声音很缥渺,不像是音节,也不像是话语。
“我啊,对槐族没什么大感情,在槐皇出现之前,大家也都是小打小闹,
所以本王跟其他几位同样不安份的槐王自个儿偷偷跑出来了。”
“刚刚说到哪?啊,是了,我说我是槐族当中很稀有,竟然可以掌握卜道的槐王,于是呢,我尝试用卜道推算了一下,发现在你们人族的南州,竟然有一个对我很有帮助的卜道传承,所以我现在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