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过去,安在然也成了个翩翩少年,其虽然年幼,但那惊人的经商天赋,让他很顺利的完全掌控安家,如今在南州也是一号人物了。
“小安安,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大殿中央,张虎坐在一张虎皮制成的毯子上,咧嘴说道。
张虎身为前猛云寨二当家,至今在初晨山也是混得风生水起,不说大富大贵,但一声张虎长老还是挺令他飘飘然的。
“这傻孩子……”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小坟头下传出,似是带着无尽哀愁。
南州,初晨山。
时至今日,初晨山早已不同以往,在这几年间,初晨山扩大了不只十倍,俨然有与落水拳派平起平坐的架势。
小山坡上忽然刮起一阵强风,苏大山一个不注意被刮走,往山下滚了好几圈!
“臭老头,你生什么气?!”苏大山哇哇大叫,很是不满的走回来。
此时小坟头上的线香已经不足一指长,苏大山抿了抿嘴,有些不是滋味的说道:“师父,我真的要走了,你好好保重。”
小坟墓上的线香忽然短了一截,一个图案被烧了出来──
ヽ(`Д′)ノ
“好好好,你别生气!”苏大山灌了一口酒,晃了晃酒瓶,“师父,要喝一口吗?”
秦逸,初晨山前任宗主,一个脾气很温和的家伙,目前在破风府效力,似乎有什么想要追查的事,已经许久没有回来。根据安在然的了解,秦逸在统驭的手段不及刘若离、处理杂事的能耐也不及张虎,心更没有蔡大熊那么黑,不过,据说秦逸在修行方面力压同境界的人,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筑基境界他是无敌的。
这四人,撑起了整个初晨山,哪怕那个神秘的老前辈苏长林神龙见首不见尾,初晨山仍在这四人的经营下愈发茁壮。
不过,此次南州有大难,这可不是这四人连手就可以解决的。
张虎怔了怔,脑海里忽然闪过刘若离的脸,不知为何,那年仅二十岁左右的姑娘,总是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我一定是喝多了,刚刚才出言不逊……”张虎有些后怕的嘟嚷道。
“请张虎长老告诉宗主,安某有要事相商。”安在然冷静说道,经过这些年的相处,初晨山高层的脾性他也摸了七七八八。
南州,某处偏僻的小山坡上。
一名年轻道士提着酒,唉声叹气说道:“师父,我就快不能来看你啦,这南州要完蛋啰!”
在他的面前,一个简陋的小坟头插着三柱香,香线的烟袅袅升起,形成一个复杂的图案。
“张虎长老,请问刘宗主在吗?”安在然对着张虎拱手道。
“宗主?她好像在闭关,有什么事?”张虎盘坐在地,嘿嘿笑道:“莫不是你小子总算动了春心,要勾搭我家宗主了?”
安在然面不改色说道:“张虎长老,这般玩笑,宗主如果听见了,你肯定要完蛋。”
其中,初晨山之所以能发展得那么顺利,安家可说是功不可没。
安在然与初晨山达成了密切的合作关系,初晨山也因此获得安家的财力支持,双方基本上是同进退的关系。
不过今日,安在然忧心忡忡的走进初晨山大殿。
线香没有再烧出图案,但一道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苏大山往坟头重重磕了三下,额头贴着地面说道:“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挖出来的!您一定要等我回来!”
夕阳西下,小山坡上没了人影,仅剩下那三柱烧完的香,还余留着淡淡轻烟。
线香烧出另一个图案。
苏大山推算了一下,撇嘴道:“叫我少喝点?拜托,我又不是你这个老头子,当年竟然喝酒喝到被人家埋了都不知道……”
咻!
所以安在然才会忧心忡忡地找上门,有些事得早作打算。
张虎,就是个大老粗,虽然有点心计,但更多的是小聪明,想让他吃亏不容易。这人不会有大贡献,可交办的事情总能处理得相当稳妥,所以刘若离可以无视这家伙的其他缺点,任凭这家伙在长老的职位上兴风作浪。
蔡大熊,原猛云寨三当家,这个人外表看似憨厚,但心可比张虎黑多了,论心机,一百个张虎也比不上蔡大熊,不过这只熊平时挺低调,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用刘若离的话来说,就是只要别让这只熊抓到可以作怪的机会,他还是一个很好用的高端人才。
刘若离,现任初晨山宗主,一个相当可怕的女人,心计一绝,武力也一绝,虽然眼瞎,但似乎能看透所有事物,在她面前,再高明的谎言都有可能被拆穿,安在然每次跟这女人打交到都得小心翼翼,深怕一个不注意就吃了大亏。
苏大山看着线烟凝聚成的图案,掐指推算一下,才苦着脸道:“师父,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我特地来向你道别,你却叫我有多远就滚多远?!”
小坟头上的线香又烧出一个图案。
“什么?南州本来就有这一劫?你早就告诉过我了?什么时候?老头子,你都死几百年了,说话可以诚实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