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啊,很多时候这样确实是最快的方法,但我现在的身分已经不同了。”秦逸叹了声,道:“官场有官场的作法,就像刚刚梁深一开始也想着用官场的手段对付我……算了,这件事以后有时间再慢慢告诉你,这里人太多了,你先收拾一下。”
说完这些话,秦逸推开人群,消失在人海里。
徐逐影在原地思索了会儿,发现自己还是不懂公子的话,于是也不想了,直接冲进梁深的家里怒喊道:“梁深!还敢欠钱不还啊!今天老子就要搬空你家!”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秦逸问道。
徐逐影闻言鼻孔撑大,很有自信的道:“请您放心!泼脏水这种事我在行,这次肯定让梁深身败名裂!”
“你这边我从没担心过,我说得是何其那边。”秦逸又说道。
此时院落的门被打开了,众人见状旋即安静下来,目不转睛盯着那扇门。
徐逐影更是连滚带爬的冲过去,边哭喊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恶官!总算肯出面啦!快把欠老子的钱给……呃?”
“影子,你要抱着我的裤管到什么时候?”秦逸摸了摸下巴,看着脚边那个一脸尴尬的黝黑青年。
“怎么可能是一百碗?我看应该是两百碗!”
“你倒说说两百这个数字怎么来的?”
“哼,你一辈子赚得到两百银子?这么大的数字肯定顶天了!能顶到天就问你怕不怕?!”
“今天留你一命,只是因为你还不到该死的地步,希望你自重……梁大人。”
“梁深给老子滚出来!那天你信誓旦旦的说你身为破风府的大官绝不会积欠赌债,结果你这言而无信的王八蛋,输给了大伙儿三万两黄金,那天夜里还敢披着隔壁阿花的裹脚布偷偷离开!真当大家都眼瞎啦!”徐逐影在外头嘶声吶喊,对着一旁群聚起来看好戏的百姓哭诉道:“各位乡亲父老评评理啊,这样的恶官,欺压我们这群靠运气吃饭的善良赌徒,是不是太过分啦!”
一名嗑着瓜子的老伯点头道:“是有些过分……不过那个阿花的裹脚布哪里还买得到?”
梁深躺在地上瞪着眼,那目光,似是要喷出火一样,但仔细一看,却可以发现其眼角泛着一丝泪光……
贪心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徐逐影愣了一下,才说道:“张胖已经写信回去初晨山了……只是公子,这事真的需要动用到初晨山?”
“你的意思是?”秦逸微微一笑,这笑容却让徐逐影有些不安。
“公子,马炉这么不识相,我看直接把他找个机会偷偷处理掉就好了,何须如此麻烦?”深吸了一口气,徐逐影还是将内心的话说出来,同时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咳……”徐逐影不动声色松开秦逸的裤管,低头小声问道:“公子,里面情形如何?”
“一切安好。”秦逸背着手,漫不经心道:“我把梁深的骨头拆了。”
徐逐影冷不防地抖了一下。
“唔,还真有些道理耶,兄台真是姿势渊博……不对,知识渊博。”
“所以那个阿花的裹脚布要去哪里买?”
百姓们七嘴八舌起来,虽然夹带着奇怪的话题,但聚集过来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周遭人下意识远离这个嗑瓜子老伯。
“这位小哥,梁大人真的欠你们三万两黄金啦?”一名捧着碗面,从隔壁面馆跑过来看热闹的青年吃惊说道:“一碗大骨羊肉面才两枚铜币,三万两黄金可以让我吃多少碗?”
“一百碗!”有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