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会将那本丹道宝典给他？”苏长林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恍然大悟说道。
“没错，虽然他不能炼气，但还是可以偷灵气、动用灵气，因此丹道便是他的出路。”公孙菖尘淡然说道：“哪怕无法突破境界，哪怕战斗力低微，但只要他炼得出好丹，将来修仙的世界也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帝师，这里我要提醒你一件事。”公孙菖尘忽然转过头来，叮嘱道：“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注意小秦逸，千万别让他去突破。”
“这是偷窃！”
“而且偷得还是老天爷的东西！”
说完这些话，公孙菖尘真的是无奈一笑。
苏长林微微一愣。
“说了你可别吓到，我推算出这个结果时，也被吓得不轻。”公孙菖尘露出苦笑，“小秦逸的身体会自己偷天道的灵气，而且这个偷很巧妙，可以完全避过天道的感知，除非是突破境界，不然天道永远都不会知道。”
“所以他的丹田才会有一千多条灵气。”公孙菖尘看着苏长林，认真道：“这一千多条灵气都是偷来的！”
苏长林瞳孔一缩，也不知道是因为听到“帝师”这个词，还是因为听到“天厌之人”。
“相传有一种人生来就不被天道喜爱，这种人比普通人还不如，普通人在灵气充裕的环境下至少还可以强身健体，但有种人却永远被天道给拒绝了……这便是『天厌之人』。”公孙菖尘凝声道：“这跟慕容非选他们身上的诅咒不一样，慕容非选只是不能用灵气修练，但还可以吸收灵气战斗。”
“而天厌之人啊，却是完全无法吸收灵气，因为天道不给。”公孙菖尘说到这里就沉默了。
“只要他试图突破到筑基期，他体内的灵气就藏不住了！”
“到时候，天道就会抓到这小子……他偷了这么多年，天道必定震动，说不定还会降下恐怖的雷罚。”公孙菖尘严肃说道：“只要他想突破，那就绝对是死路一条！”
活了几百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葩。
既然天道不给，那就自己来。
虽然是身体的自主反应，但也太他妈胆大了……
偷……偷来的？
苏长林的表情僵化了。
“当他主动吸收灵气时，其实只是催动身体偷东西的反应机制，这并不是我们一般定义上的炼气。”公孙菖尘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所以他才没办法突破，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在修仙啊！”
苏长林闭上眼睛，想了很久后，才缓缓问道：“你的意思是，秦小子就是你口中的『天厌之人』？”
“这只是我的猜测。”公孙菖尘摇头说道：“毕竟我也没亲眼见过这种人。”
“按理说，小秦逸应该是连一条灵气都凝炼不出来的，因为他根本无法吸收到天地灵气！”公孙菖尘瞇起眼睛，道：“但他的身体却反而形成一种特殊的机制──既然天道不给，那它就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