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风展似乎也有所感应,他抬头一看,发现头顶不知何时悬浮了一把血色飞剑。
公孙家的血脉,毫不例外的都被慕容非选的血色飞剑锁定,只要你还在这方天地内,哪怕你躲在石洞里,血色飞剑也找得到你,然后悬浮在上,等着落下的那一刻!
其中,北州吊天城,出现了最多的血色飞剑。
应风展这时才回过神来,失笑道:“走吧,我们先回初晨山好了,一阵子没回去看师父他老人家了。”
林舫生点点头,他的话不多,只喜欢说重点。
“舫生,今年你还是要参加靖城的文官应考吗?”应风展一跛一跛的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过头问道。
一座破旧的道观前,一名老道士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应小兄弟,这几日我们连夜论道,贫道便认为你不是一般人,此行离去,可要万般小心,别贸然出了头。”
应风展看着老道士,露出爽朗的笑容,“不愧是道长,还是被你看出了点什么。”
老道士摇了摇头,回身便走进那座破旧的道观内。
他的头顶也悬浮着一把血色飞剑。
“看来烈火府的行动失败了。”公孙箫云盯着头顶上的血色飞剑,觉得体内深处的血脉隐隐发寒。
身为天下第一人,他其实有把握活下来,但也会因此被这血色飞剑给重伤。
然而,就在这时,让慕容非选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一把血色飞剑在上空绕了一圈后,缓缓往城墙上降落。
最后,悬浮在了秦逸的头顶上……
普天之下,怕是没有人挡得住这一击。
鬼婴期,代表着当今最高的境界。
这上百万支的血色飞剑,是慕容非选对公孙家的最大报复!
很合理,毕竟不管是皇室,还是幽王府,通通都汇聚在吊天城内,想必龙椅上那位的头顶也悬浮了一把血色飞剑。
慕容非选将上百万支血色飞剑投射出去后,便一脸风清云淡的样子,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下手。
如果血色飞剑真的都落下了,恐怕只有公孙箫云及公孙家的顶尖强者有机会活命而已。
林舫生愣了一下,点头道:“当然考啊。”
“那就好。”应风展露出欣慰的笑容。
林舫生叹了口气,正要说些什么,但目光却被应风展的头顶给吸引住了。
“大师兄,时间差不多了,再不下山,可就要天黑了。”这时旁边走来一名穿着蓝白色破旧长袍的斯文男子,轻声提醒道。
应风展没有立即离去,而是怔怔看着破旧道观的大门,良久后才喃喃道:“可惜了,道长也剩没几年了,等他一走,这世上能与我论道的人又少了一个。”
“大师兄!”林舫生发现应风展没有回应,不禁又叫唤了一声。
“是锁定公孙家的血脉吗?”公孙箫云喃喃说道,然后目光投向一旁的公孙煜。
只见公孙煜一脸茫然,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他的头上……却是空****的!
“道长,感谢你收留我们数日,风展要告辞了。”一名中年男子毕恭毕敬的行礼,仔细一看,这般礼数相当庄重,动作是一丝不苟。
“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公孙菖尘的头顶也悬浮着一把血色飞剑,那凌厉的剑意着实刺得他有些头皮发麻。
也不知道慕容非选到底怎么锁定公孙家血脉的,只能说鬼婴期的强者真的不能用常理度之。
遥远的东边,一处尸血沉浮的大川旁,一名穿着白袍的高大男子抱着一把长刀,有些伤脑筋的看着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