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麟手中长剑剑身发出一阵嗡鸣之声,道道灵光自其中涌出。
“剑主合一!”
下一瞬三劫真人只见得他在这一刻开始再也感受不到秦麟的灵力底蕴,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连自己都心颤的磅礴剑意。
三劫真人此时已然是觉得胜卷在握了,他大笑着,步步自高空之上踏向地面之上的秦麟,在他的眼里,秦麟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但是下一瞬,一道剑气自秦麟怀中迸发而出,冷不丁的划过了三劫真人的鬓角,切下了一束黑发,并且就连他的面颊都是破开了一道血口。
“有趣有趣,还带着一件元神灵宝,倒真是老夫小看你了。”
三劫真人此时却未曾因为秦麟的一次成功偷袭而恼怒,他此时只是冷冷的笑了笑,丹田之中似乎是有着覆天之力翻滚。
秦麟却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手执利剑便是冲了上去,三劫真人见他这般憾不顾死的模样,笑了起来,笑得极其猖狂:
“区区练气小修便敢来与我这元婴真人比划,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下一瞬他就是一掌镇压而下,若是此掌叫他落到了实处,那秦麟就算不死也得脱上一层皮。可就在这么千钧一发之际,秦麟身后的圣人虚影迸发出一道极其耀眼的光芒,三劫真人释放出的血色灵气遇上那道光芒便是如同遇上骄阳一般,急剧的消融下去。
“可惜了,这些人都是心怀鬼胎之辈,整日想着如何超越我然后将我的地位取而代之,现如今你将他们全杀了,倒是给我一个较好的借口,我也可借机伐了你们秦家,一石二鸟。”
“一届仙人,居然还是畏惧凡人世家,当真是憋屈的很。”
秦麟看着他,眼神之中是无尽的森冷,但三劫真人却是毫不在意秦麟看他的眼神如何,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秦麟却是低垂了自己的眼眸,剑中似是有着淡红色剑气涌动而出,一股股霸道凌厉的剑意自其中蔓延,若是李婉妙在此地那她便是可以认出这便是白芊传授的无上剑典剑意。与此同时秦麟手臂一招,其身后的圣人虚影也是渐渐地融入他的躯体。
“我晓得,你对这一片地域被这么一个残暴不仁之人霸据早已是心怀愤慨了,今日就助我一臂之力,可好?”
秦麟楠楠自语了一句,外人不晓得他究竟是对着何人言语,但三劫真人晓得,秦麟这是请动了这一座城池的众生愿力为他助力。
此时秦麟的瞳子里流逸着白色清光,他随手一抬,即是点住了三劫真人降下的那一掌,剑气溃散而出,既是将之摧毁了去。
“你这力量,不可能!”
三劫真人此时的眼眸之中流逸着不可置信,这股力量完全跳脱在已知的力量体系之外,这不禁让他想起了数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有着这么一位少年,谈笑间斩了他的一位同僚,叫他不得不遵循着万仙盟的规定。他怕的不是围剿,而是绝品宗门之中派出远超他们理解的极品弟子来狙杀。前者尚可逃脱,抑或是反杀,而后者的战力他完全无法想象,一旦遇上,那便是死路一条。
“好一个黄口小儿,我送去的那份礼物你可还满意?”
此刻城主府的上空有着一道血影掠出,自他的身形与语气来看,他便是那三劫真人,他早早的便是察觉到了秦麟的到来,可在见到秦麟敢袭来的那一刹他只觉得新奇,于是就是叫自己门下的弟子前去迎敌。
“呵呵,真不知道就你这么一个嗜血如命之人是怎么凝聚起功德之力的。”
“装神弄鬼,给老夫死。”
他却毫不在意,练气和元婴之间的差距已知没有任何手段可以弥补。
“呵呵,莞尔之力,何须在意。”
“给老夫去死!”
此刻三劫真人眼眸一凝,手指微曲便是有着云雷跟随,恍然间似乎是有着半边天空随着他的手指落下而溃瘫。
“昆玉!”
“好一个圣人虚影,当真是天生克制我这喋血之功。”
三劫真人此时眼眸微冷,周身之上似有愿力浮现,但他却是迟迟未曾出手,秦麟见状不敢轻举妄动,可就在下一瞬,秦麟似乎是发觉到了身后有着滔天杀机袭来,他还未曾来得及转身,灵识海就像被一柄钝刀切割了一样,撕裂的疼痛自识海传递全身。他眼中的世界渐渐地归于黑白。
“小子,灵识被撕裂的感觉如何?敢与拥有元神的元婴真人比较,自不量力。”
“毕竟头上还有一个万仙盟,若是留了个借口给他们,那便是给了一个理由叫他们派出宗门长老来讨伐我了。”
在他话语落下的那一刹那,一道血光自掌心之中溃发而出,秦麟眼神一凝,头微微一侧便是将其躲了开来。
“呵呵,叫你给躲了开来。”
“既是你被这力量选择又当如何?不过是尔尔蝼蚁般的生灵凝聚而成的力量,于我等修士而言,吹指可破。”
三劫真人虽说是这么说的,但下一刻他手中的长枪便是如同一条灵蛇般游走了起来,带起道道血色游影,撕裂了多片空间,借着空间破裂造成的缺口遮掩他的攻势。
“没想到啊,这么多年,居然还是让我遇上了这么一位弟子。也好,今日就让我试试,这所谓的极品弟子究竟有着多大能量!”
三劫真人此时眼神一定,手心之中一柄长枪浮现而出,其上有着无穷的凶戾缠绕,叫天地灵力触摸而上都是有着堕落的倾向。
“呵,虚妄之语。”
秦麟此时单手掌剑,剑锋之下寒光四溢,圣人虚影悬浮于他的身后,叫周遭那些狂暴的灵力不敢沾染上秦麟的身躯。
“很简单,只要把握住少数高层的欲望,我便可收拢此地的民心。王家,陆家,萧家,唐家,除却你们秦家,楚州城所有的世家皆被我拉拢到了一起,理由很简单,长生久望。”
他说到此处的时候又是望向了府外的卧尸,讥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