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人大约一年之后还是死了,我将他葬在当初发现他的那座森林里,墓碑上写着『抱月老人之墓』,有空我可以带你去看。”
“是真的吗?他就这么死了吗?”童青衣不断地喃喃自语。
这时南宫袭人用手中长剑横在周壁的咽喉上,押着她出现在庙门口,并且说道:“你们师叔师侄叙旧这么高兴,随时可能将我出卖,我为了自保只能对不起周大侠,出此下策了。”
“我相信你,你只要告诉我,这套虎鹤双形拳是谁教给你的就可以了。”
“我想想看”周盘石脑筋飞快运转,最后装出突然想起的模样说道:“大概是七八年前我住在鹿野城,有一天我从兴化城骑马回来,途中经过一座森林,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躺在地上好像死了,我探了他的鼻息还有呼吸,便将他救回家,还请大夫帮他治病。
“后来他略有好转,甚至开始可以下床慢走,有一天他从怀中取出一本书给我,并且说道:『你的救命大恩我无以回报,我看你应该也是学武之人,这套拳法是我的独门绝学,我一方面不希望它失传,一方面想以此作为答谢,你先照着练习,我再略加指导即可。』”
这套拳是萧白衣所授,周盘石可说是从小打到大,熟到不能再熟,所以不假思索就决定用它来对敌。
童青衣一看他摆出的起手式,眼睛突然闪过异样的光芒;双方开始动手之后,童青衣便使出一套以防守为主的柔性拳法,让周盘石尽情攻击,将所有的招式足足打完两轮之后,他突然急速往后退出战圈,厉声问道:“萧白衣是你什么人?”
周盘石看他突然退出战圈,还没搞清楚究竟出了何事,又听他提起师父的名字,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师叔,怎么办?她挟持了我的侄女,能不能让大家都不要轻举妄动?”周盘石说:“我哥哥嫂嫂都被兽人所杀,死前交代我一定要护她周全。”
“等一下!你先告诉我那本书是甚么样子?”童青衣突然打断他说道:“再描述一下那老人的容貌。”
“那是一本大约这么大的小册子。”周盘石用手比划了那本书的尺寸大小。“封面是黄色底,上面用黑字写着『虎鹤双形拳』,左下角有一个『抱月老人』的红色印章;因为他始终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所以我一直以为他名叫抱月老人,也都是如此称呼他,他也没有否认。”
他接着将萧白衣的容貌描述了一下,童青衣满意地点头说道:“中间的过程不必说了,你只要告诉我那个萧白衣现在在哪里就可以了。”
不过他很快就想起师父最后千叮嘱万交代的话:“无论任何情况都不准说出师承!”,马上就大声响应道:“萧白衣是谁?我不认识。”
童青衣警觉到自己的神态与语气太不友善,赶忙收敛情绪,和颜悦色地说道:“师侄不要害怕,萧白衣是我师兄,所以我是你的师叔;刚才我看你使出虎鹤双形拳,这套拳普天之下只有我们师兄弟二人会使,我因为二十多年未见师兄,思念得紧,急于知道他的下落,太过激动才疾言厉色,没有吓坏师侄吧。”
“帮主,我……我真的不认识甚么萧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