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四年谷物即将可以收成的时候,他认为找兽人谈判的时机已经成熟,所以一方面让周壁带着她的灵兽,前往兽人要过来抢劫的必经之路进行监控,一方面通知守卫团全部成员随时待命,只要看到周壁发出的烟火信号,半个时辰之内就必须集合完毕,前往城外拦截兽人部队。
“我愿意尽力试试看。”陈子昴说:“太学院的课程中,有教我们许多有关兽人的知识,我觉得这是有可能成功的事情。”
“其实办不成也没关系,至少我们可以先实行补偿受害者的方法,最起码那些被抢的农民也不必再凄惨过日子了。”钱青云说:“我想我们最好采取渐进方式,兽人的骚扰虽然不好,但我们可以藉由它们带给农民的威胁,先建立好他们心甘情愿,诚实缴纳的习惯;如果一下子帮他们完全解除兽人的问题,他们可能会产生事不关己的想法,征收起来便十分困难了。”
“还是城主想得周到。”陈秋雄马上接着说:“子昴,我们第一步就先实施补偿制度吧。”
如何将这个风险分散,由全体农民来承担呢?陈子昴想了好几天终于产生了初步的想法:如果所有农家将每年的收获分成十等份,每人都留下九份,将剩下的一份交出来,集中起来之后再分送给遭到抢劫的农家作为补偿。
每个农家虽然必须付出十分之一的收获,但是这应该是他们可以接受的额度,更重要的是他们能获得保障。
万一被抢也可得到补偿,不至于陷入困境,因此就不用再担心害怕了。
“既然城主与宰辅两位大人都决定这样做,卑职就着手拟订施行细则,并公告实施,行政中心将对城外所有农民开征所谓保险税,其计算基准是根据各人耕种的面积与种类,公正评估其收获量十分之一的价值,换算为金币来缴交,万一有遭到兽人抢劫者,可以获得他们所缴金额九倍的补偿金。”
这个首创的所谓保险制度实施之后,大多数的农民都拍手叫好,因为缴纳的金额不高,又可以免除遭到抢劫之后的困境。至于当初担心核定保险税额时可能会有人觉得太高而反弹,结果这种状况却很少出现,反而是有不少人担心因为缴的太少,到时候补偿金额太低,还希望核定人员帮他订高一点呢。
如此经过了三年,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这种保险制度。陈子昴则利用这三年的时间,多次派遣周壁进入方圆五百里范围内的兽人部落搜集情资,对它们的状况都具有充分的了解。
不过兽人每年都要来骚扰几次,还是会造成大家的不安;而且每个人必须躲在屋内,也是很不方便。如果能够更进一步与兽人们达成协议,每年在固定的时间给他们一定数量的谷物,不但省事,它们也不需要大费周章前来抢劫,岂不是对双方都有好处?说不定从此还可以与兽人相安无事呢。
陈子昴将这个想法告诉伯父,陈秋雄一开始觉得荒诞不经,经过陈子昴详细解释之后,慢慢地感觉到似乎有一点可行,因此决定伯侄两人直接去找城主商量。
兴化城城主钱青云仔细地听完之后,很高兴地说:“真不愧是太学院第一名毕业的高材生,我觉得这个方法很好,不过你真的能够让兽人同意与我们达成协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