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些茶水给我。不要用杯子,直接将水壶给我。”
随后白尘哗哗地将一壶水全部喝完才好受了些。
“随你怎么戒备我,我是不会打你主意的,你只需要暂且将这间屋子借我用几天,等伤势恢复的差不多我自会离开。”白尘顿了顿继续道:
“我不信,有谁大半夜的在屋顶散步?而且还很没有礼貌地闯进姑娘的闺房?”
“事出有因……”
白尘还没有说完便朝半空吐出一口浊血。
不好,要被发现了。白尘径直走上前,从乾坤戒里掏出一件麻布大衣戴在女孩肩上,赶紧贴近她趁机捂住她的嘴,随后凑到她的耳朵边发出“嘘——”的一声,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但我比你更害怕,听我一句劝,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先进屋。”
白尘两人到屋子里时,他先关紧门窗,撒下阵盘阵旗,直到阵法运转才放开女孩。
没多久,小姑娘便哀哀叹口气,随后双手拖着下巴。
幽幽婉转的叹息声时不时传到白尘耳朵里。
静谧的夜晚,冷风习习的楼台,无法入眠的少女,孤零零的一个人,时不时的阵阵哀怨,没有目的的远眺。白尘心中不禁暗叹一声,现在是英雄出场的时候了。
两人进来后大吃一惊,雪小姐竟然还在睡觉,穿着单薄,这么行事属实不妥,两人不敢丝毫冒犯到小姐,只好闭着双眼简单询问是否见过可疑人员等。
雪芜笙回答道:“你们说的那个犯人手里面是不是提着一个木箱?”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白尘被吓得赶忙撤去阵法,用神识传音哀求雪芜笙。
“雪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救救孩子吧,我还不想死啊,求求了,这份人情我日后肯定还你,到时候你让我做什么我绝不反口。”
“我凭什么告诉你。”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雪家的小女儿,是不是?”
“没…没错,就是我。我就是雪芜笙,哼,现在知错了吧。”
“你流氓,你混蛋,无耻下流。”
“喂喂,你说话注意点。女孩子要端庄贤淑,怎么能口吐芬芳呢,有失大雅,不可取不可取。”
“要你管,你这个登徒子,下流小人。”
“你现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逃到我的闺房,肯定有人在追捕你,况且你也不敢在这里动手。”
白尘一惊。
这姑娘现在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似乎不是装出来的。
快呀,快呀,快没时间了,月亮要出来了,我的隐秘功法地功效就会失去大半。
白尘此刻正趴在某个不知名人家的屋顶上,而且这家似乎还挺大地,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闯了,只要运气好,是个普通人家,吃我一招痛击后脑勺必定晕厥。
一不做二不休,白尘偷偷摸摸地来到了屋子的二楼小围廊处,估摸着一丈带点。关闭的门窗,幽暗恬静的小房间,唉——我也不想叨扰这家主人的,可是无可奈何花落去,本子暂住很方便。
“你叫什么名字,日后我会将这份恩情还给你的。”
小姑娘缓缓开口,“区…区区凡灵境修为,不需要你还。”
“嗯?不要就不要,凭什么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你就真不怕我现在下手?”
“你受伤了,需要疗养。”
“无妨,我自有法子。”白尘随后向嘴里一连扔入三四枚丹药,随后开始炼化疗养。
随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直到白尘询问:
“不好意思,多有得罪。”
屋内很安静,空气很平稳,两人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姑娘,其实我刚才是在散步,偶然来到你屋室门外歇歇脚…你信不信?”
随着黑云散尽,皎洁的月光重新洒向大地。
白尘的目光停留在这个女孩身上,轻薄纱衣之下是一双白白嫩嫩、倩倩娇弱的小腿,正当白尘看的出神的时候,这位姑娘微微侧过小半个身子,左手紧拽着衣角,右手依旧轻轻搭放在栏杆上面,缓缓抬起粉黛的额头,望向悬挂的冰轮。
白尘感觉鼻子里有什么东西淌出来了,但无暇顾及,只觉得这个女孩好可爱,如白月光一样的可爱。
紧接着白尘便躲到了床底下,没想到在床底下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雪小姐,按照玄水王朝律法,我们需要搜查可疑人员,能否行个方便?”
“你们进来吧。”
白尘一拍脑袋,心想糟了,怎么羊入虎口了,逃命逃到域主府,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不行,不能慌不能慌,往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突然,白尘发现了屋外动静。
不好,追兵来了,玛德,还真是阴魂不散,连域主府都查,不对,那些人似乎就是域主府的,我怎么给忘了,可是雪小姐的房间总不能查吧?
“嘛…嘛,我道歉行了吧,不过你还在发育期,还是有机会滴,而且长得还这么可爱,白嫩的肌肤,刚才摸起来也是滑溜溜的,雪白的长发,水灵灵的白色瞳孔。”
白尘似乎想到了什么。
“喂,你叫什么名字?”
随后白尘很没礼貌地盯着面前的姑娘端详一番。
小姑娘似乎也发现了什么,自己现在穿着单薄,还被一个闯入房间的陌生男子无礼打量,虽然长得有些俊雅秀气,有些娇羞又有些气愤的穿紧身上白尘给的麻布大衣。随后赶紧钻进被窝,用棉被裹住身体,用一副恶狠狠的模样瞪着白尘。
“还真是少女心,我对你那贫瘠的身体没有丝毫兴趣,你大可放心。”
突然,白尘听到了窸窸窣窣地声音,赶忙躲到墙角,渐渐地,他看到屋内的光亮透过窗户向外照射,白尘此刻已经惊慌的不敢喘气。怎么办,等他出来就打晕他还是和他商量一下?
白尘又听到了翻阅纸张的声音,心中疑惑道这家主人难道在夜里用功?没一会儿,白尘就听到书合起来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慢慢地,门开了,一位穿着单薄的姑娘走了出来,正好门挡住部分的缘故,再者姑娘也没有看向白尘这边,只是孤单单走到栏杆边,伸了一下小懒腰,发出柔柔细腻的咿呀声。
白尘已经来不及多想,随时随刻都有可能被发现,只好赶紧将白袍套在外面,拿下自己的面具,思考着被发现该怎么回答面前这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