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剑完美配合的威力惊天动地。
诺然一瞬间不知所措,在看到神灵封正的那一刻他也知道了刑字剑的真正能力,但是他却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支持他使用了,唯一可以让他获得大量的能量的礼字剑需要献祭,但是这里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献祭。
漫天神佛的攻击即将落下,诺然果断的将剑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眼睛顿时扭曲起来,伤痕不断出现。
那眼睛快速下滑,然后被刑字剑困住的第三把剑骤然散发出明亮的明亮的光。
一个个阴兵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注入,身形迅速拔升,有的变成的神灵巨将,有的变成罗汉佛陀。
诺然挥了挥手:“依然。”
正要走来的若依听到这个称呼忽然愣住,这是他只属于他们之间的称呼,她眼睛中带着希冀的看向诺然。
诺然笑了笑说道:“我都记起来了,全部。”
躲避的幅度太大扯动伤口,诺然又是好一阵龇牙咧嘴。
巨大的声音惊动的门口站岗的人员,他们见到你是诺然出来后连忙打招呼:“首领。”
诺然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看着空旷的大厅和门外清晨的微光有些微微愣神,不是十二点吗,这怎么是清晨?
四下皆敌,举目无敌。
一边艰难抵抗着四周阴兵的攻击一边思考着那诡异的眼睛到底在藏在哪里。
这里就这么大,六个祭坛都没有那他到底在那里,难道它拥有瞬移的能力,但是真有这种能力还有必要藏吗,自己基本必死无疑。
拿起桌子上显眼的闹钟看了一眼,十二点。
看到门口透出的微光想来这应该是中午十二点。
尝试着下了床,缓步走到被简陋维修的大门前。
双方各自提剑,交错而过。
……
诺然缓缓睁开了眼。
‘诺然’:“不管是心魔,精神分裂,还是其他……”
诺然:“又有什么关系呢。”
‘诺然’:“和你聊天就像……”
诺然:“大概是因为恶心吧。可是为什么到现在才记起来,之前为什么都没有这记忆。”
‘诺然’:“为了给我一个没有烦恼的童年大概在孟婆汤里下猛料了吧,但是大概连他也没有想到这会造就一个更加悲惨的童年吧。”
那段记忆,之前觉得还好,有了前世记忆后回看,人间炼狱不过如此了吧。
揪着头发呢喃的诺然,忽然站了起来喊出了两个字:“榫卯!”
正在癫狂之中的‘诺然’听到这个名字忽然愣住,回忆起了那个儿时关于老猫的梦。
老猫的自我介绍的话语也浮现在脑海之中,掌生死往替,衔接前生今世名曰榫卯。生老病死,轮回重生,每一次都是崭新开始,世人皆以为是孟婆汤让他们忘掉了记忆但是记忆是忘不掉的。孟婆汤只是让灵魂变得迷糊而已?这人世间的记忆,都被我吃了。
但是哪里不对,好像都喝奴迪,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诺然抓着头发蹲在地上,开始仔细回想记忆中的一切,但是越想越记忆越是走马观花的模糊,越想越是感到一切的虚幻。
诺然蝉蜕之前的死状清晰的印在脑海了,燃烧本源后被围剿而死,蝉蜕的可能微乎其微。
“对我抢夺失败了,我是心魔,我是逃出封印的心魔!可是我怎么会是心魔呢,我明明……我怎么可能是心魔。”
“还还是之前那个诺然吗?不是我不是,对我是心魔,我不是诺然。”
这时他却抬起头死死的盯着诺然:“你是诺然吗?你是原来那个诺然吗?”
“为什么那个世界的记忆越是恢复,我对我的认知就越偏移,我到底是谁?被能力封禁的为什么是我?你的记忆也该恢复完了吧,告诉我你是谁?”
是的在对方解除封禁将他拉进来后他就已经逐渐整合了记忆,一切都想起来,但是对于这个答案他也只能回答:“我是诺然。”
‘诺然’听到这个回答摇头道:“你是诺然那我是谁,我是诺然啊,你是心魔,对你一定是趁我蝉蜕反客为主的心魔!对啊什么穿越,这明明没有任何依据,那个世界是因为我对现实不满而臆想出来,根本就没有穿越,所以我才会逐步知道那个世界的记忆。才没有这个世界的记忆只能一点一点知道。”
‘诺然’苦笑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封印,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得到不属于我的记忆,零零碎碎知道突破封印才缓缓得到全部,记忆中的世界可真是人间天堂啊。”
诺然不可置否,等待着其他答案。
“至于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对一个毫无理由占据我身体的强盗和盘托出家底,希冀于他良心大发置我于死地吗。”
‘诺然’回答道:“诺然。”
“那我是谁?”诺然再问。
‘诺然’无语的反问;“你是谁你问我?”
而阴兵也不再想之前一样不管不顾的向着自己冲来,开始聚集包围那第六个祭坛。
诺然吐出一口浊气,在这里吗!
随后速度拔高到极限一头冲阴兵军团之中!
诺然听到这话后虽然惊讶,但是再次加快脚步击杀目标的信念没有丝毫动摇,任凭他说破天去,也必须把这巨大的变数扼杀干净。
‘诺然’苦笑:“果然是这样啊。”
随后他一挥手:“我已经解除看了三柄剑的控制,现在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吧。”
诺然内心疯狂告诉自己,赶紧动手,不要犹豫。
但是前行的步伐终究迟疑了下拉。
但是也仅仅是过去片刻,他前行的步伐就加快了起来。
诺然听着这意义不明的话皱起了眉头,但是他并不打算追问和了解。
直接杀死对方不留一点机会才是最好的选择。
就这这是异变突起,那诡异的眼睛缓缓消散,从哪眼睛中走出一个人,那人的脸庞他无比熟悉。
巨大的阴将和高大的机器然开始互相劈砍厮杀,铠甲碎片和机械零件四散掉落。
但是阴将终于是逐渐占据了优势,但是就在这时一门门大炮拔地而起,无数火箭凭空生成。
在诺然长剑一挥的饱和火力打击下巨大的阴将终于垮塌崩解。
身体被礼字剑疯**取,但是更加庞大的反哺之力了也瞬间降临。
磅礴的能量在诺然的引导下疯狂的涌入了刑字剑,被剧痛笼罩的诺然咬牙开口:“汝等皆有罪,贬为庶民。”
漫天神佛消失不见,千百阴兵重归平凡,
这时他心有感应的望向被他定在空中的三柄神剑,其中一柄突然爆发出极其恐怖的力量波动。
那柄剑正向着兵字剑输送庞大的能量波动。
诺然心底一瞬间产生巨大的危机感,步伐更快的冲向祭坛。
锋利的神剑没有阻碍的插了进去。
他并不是要自杀,这柄剑是礼字剑。
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献祭了,但是自己当个祭品也算够格吧。
诺然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
这是吏字剑,提升封神。
户字剑的夺取天地力,兵字剑的阴兵百万,户字剑的提升封正。
诺然忽然灵光一闪,抬头看向头顶的穹顶。果然最中间的高处一颗诡异的眼睛正静静的悬浮在哪里。
大厅里已经被源源不断的阴兵填满,继续耗下去自己必死无疑,但是万幸自己找到它了。
诺然毫不犹疑发动了刑字剑:“忤逆君王,处以极刑!”
说着他张开双臂做出了他们每次见面都会做的动作。
若依飞快的扑进了他的怀里抱住了诺然,眼中忍不住留下了滚烫的泪水。
诺然龇牙咧嘴的喊道:“疼疼疼,你轻点我伤还没好呢。”
然后才想起来,药鬼那钟表几天前就已经没电了。
这时对面的门忽然打开,若依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冲屋里走了出来。
她抬眼看向把自己吵醒的声音源头,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打扰她睡觉的家伙,看到站在对面诺然顿时睡意全无,睁大了眼睛。
这门修的确实不怎么样,边角的还有不小的空隙,只能简陋的遮盖。
诺然抬手一拉,然后就目瞪口呆的发现这不规则的门板没有左右转动而是直接倾倒砸了下来。
连忙想侧边躲避,门板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熟悉的天花板,他微微骗过头看到了杂乱的房间,和摆满各种瓶瓶罐罐的桌子。
空气中弥漫着微微的血腥气,作为龙巢里唯一的诊所这里倒是很少有什么药味,药鬼治病基本不用,当然他想用也得有才行。
房间里不知道没有开灯很是昏暗,药鬼也不在,尝试了一下,身体虽然十分虚弱但是还能做起来,就是不小心牵动伤势,疼的他嘴角抽搐。
诺然:“自问自答。”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已经无需开口,只是各自站着就已经完成了千万问答。
终于两人同时开口:“一个就够了。”
诺然:“他也没算到,蝉蜕后药效失效了。”
‘诺然’:“为什么,会有两个我。”
诺然:“精神分裂,或者只是精神的自我保护。但是……”
这只是一个儿童时期的印象深刻的梦,可是一切仿佛都这这个梦得到了解答。
诺然抬头看向穹顶,繁复神秘的花纹映入眼帘,胸腔中的心脏剧烈跳动:“他没有吃掉我的记忆。”
‘诺然’:“为什么,为什么不吃掉。”
刑字剑与工字剑天衣无缝的配合,让所到之处皆是摧枯拉朽无往不利,受击之处皆是重甲护身。
虎口震的生疼,全身的力量发挥到极限,目光时刻注意着祭坛,以防对方跑路。
终于杀到近前却愕然发现没有任何邪神的痕迹。
对啊诺然死了。
他无助的翻找着记忆,呢喃着:“诺然死了,诺然死了?”
‘诺然’癫狂的笑着:“诺然竟然早就死了,我不是诺然!”
诺然听到这话大脑一片空白,我是原来那个诺然吗:“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做的事他不会做,他做的事我也不会做。我是心魔?”
‘诺然’癫狂的大笑:“诺然死了,蝉蜕之前就死了,我们都是心魔!我们都是心魔!”
诺然脑袋发蒙的不断摇头,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
诺然被这话语惊的一个机灵,这个世界的记忆已经完全记起,生活的片段,事情名字,以及记忆中的细节都清晰无比的呈现在记忆中,反而是另外那个世界的记忆变得有些遥远模糊,仿佛已经过去了好多好多年,有好像真的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对啊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穿越这种扯淡的事情呢,还刚好名字相貌都一样,这不瞎扯淡吗?
诺然开口道:“没有穿越,那我就是诺然,不然我是哪来的,我是心魔,不对你才是心魔!你才是我蝉蜕出现的心魔,不然为什么你被封印了,为什么身体选择了我,你却抢夺控制权失败。”
“至于我是怎么逃出来的,那得感谢你啊,虽然你很聪明的把祈祷对象改成了你,但是你就是我啊。信仰是平分的,你又将你的分给了我一部分,我突破封印就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在短短几天内就折服了整个组织,短时间内收到这么多的诚信信仰,刚刚更是达到了一个夸张的顶峰。”
“但是我想不明白,明明我是原主,只是缓缓接受了你的记忆,为什么我解开封印先下手为强的状态下抢夺身体的控制权却失败了,那明明是我的身体啊!”
‘诺然’抱着头眼神茫然的看着诺然:“难道我才是那个记忆中的穿越者吗?”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怎么证明我说的是假的?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你不知道的我也都知道。”
诺然思考良久后说道:“你是原主,得到我记忆的原主,但是为什么你会被封印,你有是如何逃出来,你又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告诉我。”
诺然尝试控制空中的三柄剑,果然已经没有任何阻碍,轻松的就取得了控制权。
诺然的步伐终于停下,但是此刻他距离对方也就只有几步之隔了,挺好这个距离适合谈话。
诺然终于开口问出内心最想知道的事情:“你是谁?”
他不能做无谓的犹豫的赌注,他真的输不起了!
‘诺然’笑了笑:“不亏是我啊。”
接着继续说:“我们都有两个世界的记忆,小时后模仿司马光砸过缸,这一世被母亲抛弃。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聊聊。”
那人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
诺然瞬间头皮发麻,感觉有无数细密的电流传遍全身。
是幻术还是?
诺然终于常常的呼出一口气,身体已然极其虚弱,提起剑忍着疼痛抬脚向着废墟残片中的那颗诡异的大眼珠走去。
他们之间该彻底了结了。
从战斗开始就一言不发的眼睛终于再次开口了:“咳,真不愧是你啊,或者说真不愧是我啊。”
邪眼却在这时快速下降,阴兵快速向它靠近。
诺然目瞪口呆看着阴兵在短短数次呼吸之间,汇聚完成,成了一个只有独眼的巨大阴将。
身上还擦着一柄剑的诺然也已经不再惊慌,长剑一挥动之间,一个巨大的机器人出现。
兵字剑在吸收庞大的能量波动后顿时转化出了无数阴兵,一个个阴兵不断生成,生成后不断的朝着诺然疯狂冲锋。
终于诺然在检查完第四个祭坛后被阴兵冲到跟前,诺然没有犹豫刑字剑限制,而后干脆利落的冲对方侧面绕过,没有做一秒钟的多余动作,余光也紧密的观察着还未检查的两座祭坛。他知道自己不能被拖住,能够复活且越来越多的杂兵是不可能杀干净的,自己要找到对方的真身才能对其造成伤害,才有赢的可能。
第五个祭坛,空空如也,没有,诺然的视线锁定的最后的一个祭坛,能藏那么大眼睛的地方就剩这一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