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一阵沉默，“也罢，你能走到这里也算有缘，我便将此法阵术尽授于你，只望你好自为之。”
青凌云大喜，忙又行礼，“多谢前辈！”
“哪来的小鬼，竟敢打扰老夫的休息？”
此道声音似万兽齐吼，又似王者怒叱，更如地狱判官的冥冥之语，既似来自四面八方，又似来自心灵深处，总之教人顿感无孔不入，无处不生，浑厚而有力，充满王者之气息，蕴含天地之力量，犹如沉睡在万年之前的神灵觉醒，给人一种不属于这片天地间的压力，让世间万物都不得不在它的脚下低下头颅。
朱九九完全是沉浸在震惊当中，哪里反应得过来。
“这就有些怪了！”
注入真气，那石砚也是毫无反应。
片刻，洞穴里轰隆隆的声音顿起。
青凌云喃喃道。
他何尝不是一赌？
打又打不过，放丹兵出来也不行，只能赌这一下。
“刚才那几道人影又是什么回事？难道也是前辈在这阵中给人的考验？”青凌云现在想到方才那四道人影的出手都不由心有余悸。
“不错！”那声音从空中幻出一声人形来，青凌云仔细看去，却是一清瘦老者之形貌，想来便是灵云月的真形。
又听得一声“小家伙，老夫去也！”那身形凭空消失。
只见那石砚之上现出一道光芒，直射青凌云眉心。
“功法尽在此中，你回去后可勤加练习。”
与此同时，青凌云也感受到，与那石砚之间多了一些精神上的联系，好像石砚也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下一瞬，青凌云猛然想起。
南山境也叫南山域，是整个无尽大陆以南的一处区域。
如果这灵云月直接说起南山域，青凌云就会马上想起。
说话间，那排山倒海一样的拳风骤来！
“你怕不怕？”
“老大，能死在你身边，我死而无憾！”朱九九嘻笑道。
那声音又道：“想我灵云月当年纵横南山境无敌手，却不想最后死得个不明不白，你若有心谢我，可去南山境中还我个明白。”
南山境？
这名字好熟！
也只有青凌云强压住内心的惊骇，拱手道：“晚辈拜见前辈，晚辈青凌云实在无意冒犯虎威，只是无意闯入！”
“无意闯入？”那声音却是冷笑，“老夫布置在外间的法阵，岂是你说无意闯入，就能进来？”
青凌云一滞。
而四面八方又是一阵刺耳尖锐的怒吼，比之前强烈数倍仍不止，脚下也是一阵晃动，甚至出现道道裂痕，能听见碎石掉落的声音，能听见山体愤怒的声音，最具杀伤力的是，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强大压迫感，也是扑面而来。
那是什么？
青凌云骇然。
“看来都是这石砚的古怪了！”青凌云顺手就将那石砚拿起。
石砚不大，看起来比普通的石砚要大上一圈，也要厚实一些。
上面所雕刻的花纹也无异议。
青凌云一阵怅然，默立了一阵，算是为这灵云月前辈送行。
“今日乃是你我第一次相见，也是最后一次相见！”那声音凭空中竟有了一丝怅然。
“这也是为何？”青凌云急切道。
“此不过是老夫留下的一道神识，老夫已死去二百多年，只是为了当年无故冤死，所以才留了这道神识，以待后人，授人心得，雪我不白之冤。你若有心，记得南山境之约便是。这里的阵法虽然是每百年开启一次，但刚才我已传授你法阵之术，你熟悉后可随时进来练习。”
青凌云脸色一正：“弟子必定尽我所能。”
“老夫当年以法术所长，修武并不为所长，你且过来。”
青凌云依言靠近。
“我擦，你看出来了？”青凌云一怔。
下一瞬，那磅礴的拳力凭空消失在空气中，不留一丝痕迹，连地上的尘土也不曾激起，连那四道黑影也消失在空气中。
“看来这里真是禁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