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事，皆有因果，他们当日种下的恶因，终有一日需要去偿还的！”
“老夫所做的，不过只是让这一切提前一些罢了。”
“何错之有呢？”
陈长歌倒不怕老道士突然暴起杀了他。
因为他在老道士的身上没有感受到杀气。
可以说，在之前被老道士看过的所有人之中，老道士就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展露过杀气。
“就算不死，也难以善终。”
“这与杀人害命并无二致。”
“道门一向自诩正派，道长又是其中大德之人。”
老道士倒是没有在意，而是轻哦了一声之后示意陈长歌问。
“多谢道长。”
陈长歌感谢道。
老道士的这一句话，他辩不赢，更不想辩。
“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扶？”
想到这里，陈长歌叹了一口气，
对着老道长拱手一礼，
“呵呵，小子，你说那些冤魂惨死的因果，会有可能不是那些人造成的？”
“这话当真是好笑！”
“老夫且问你，若不是他们造成的，那么那些冤魂因果又为何会找上他们！”
又或者是始乱终弃，杀妻求荣，从而导致一尸两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李员外的确是死有余辜。
但，那只是李员外，其它人呢？
“莫非就凭道长看到了他们身上沾染的冤魂因果乎？”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让那些冤魂惨死的因果，并非是他们造成的呢？”
陈长歌试图给这老头开导开导。
老道士直接问了。
陈长歌却是没有回答，而是微笑着反问道：
“老人家，难道这天下的所有人就都要能被你测出跟脚才行不成吗？”
老道士的话很犀利，犀利到让陈长歌都哑口无言的地步。
但，哑口无言并非就是同意了老道士的观点。
“那道长，我想请问，为什么道长就认为刚刚的那些人都该死呢？”
既然他不杀人，那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怕的。
“哼，天下苍生愚昧，知当今天下，皇道不存，便胡乱滥造杀孽。”
“然，他们却不知，法理漏而天网尚在。”
“定然是爱惜苍生的。”
“可为何道长还是要这样做呢？”
是的，这便是陈长歌的疑惑。
随后，他便问了：
“道长，小子不解的是。”
“刚刚道长知道，当道长将那那些人的那些事说出来之后，那些人便会死。”
“多谢道长，小子受教了。”
这一礼，陈长歌揖得很认真。
他认输了。
不是他们造成的，那些冤魂又为何会找上他们。
老者的这一番话，直接真的让陈长歌彻底沉默了。
他想起了前世曾经引起律法界甚至半个蓝星都为之震动的一句话。
难道其它人也是如此吗？
这世上的冤魂还有诸多因果，之所以会附身在人的身上。
那可不一定代表这个人就死有余辜！
是，或许这世上有冤魂因果缠身的人大部分都该死。
就比如那个李员外。
从那个女婴的短短几句话差不多能判断出来，他应该是早年做了什么对不起女婴母子的事情。
“小子现在有一惑不解，还请道长赐教。”
说着，陈长歌忽然对着疯道人拱手行了一礼。
“哦？你有事要请教我，可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