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常年住在附近那个山村里,从来没出去过的乡巴佬吧?”男人调侃道。
闫宁想了想自己生活的地方,塔尔斯星球上森林覆盖面积极广,他的确算得上常年住在山林里。
他坦然回答,“是,我住的地方是个森林。”
“好!”
就在他将瓶中最后一滴酒倒入口后,男人兴奋地大叫一声,直接勾上了闫宁的背,“嘭嘭”猛拍两下,快意道,“兄弟,以后咱就是酒友了,只要喝酒,我就叫上你,我那帮兄弟最喜欢你这种爽快人了!”
“不过……”男人微眯起眼,“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会是条子那边的吧?”
闫宁接过男人提来的瓶子,感到疑惑,为什么能喝这东西,他就会喜欢自己呢?
这是哪里的逻辑,这个星球上的一种习俗吗?
那这种习俗未免太过跳脱了。
一个眉目清秀、皮肤白皙的女孩正凑在他眼前不过半尺的地方,仔细瞧着自己,她的眼尾缀有一颗细小的黑痣,眼波流转间更显得她眉目如画,神采灵秀。
闫宁发现,那酒入嘴后,不仅是眼睛好了,就连身上的伤也不那么疼了,甚至连精神也好了许多。
难道,这“酒”就是他们星球上的能源,只是物质形态是**?并且还有修复的功能?
韩平威将自己对一个陌生星球的生疏,想象成蠢笨,是一种安全的误解。
“我叫,闫宁。”
说着,那男人直接上前掰开了闫宁的嘴,把酒给他灌了下去,闫宁本想反抗,奈何身体的伤痛限制了他的行动。
酒入嘴后,便有一股奇怪而又美妙的味道蔓延在整个口腔里,闫宁忍不住砸吧了几下,想要细细品味这种味道。
随后,一股眩晕的感觉直接冲上脑门,而后一种刺激的酥麻感在整个身体里翻涌。
“哈哈哈!不是条子那边的人就好,我看你这样,也当不了条子,他们一个个精得跟猴似的,哪像你,是个呆子。”
男人拍了拍闫宁的肩,“我叫韩平威,你叫什么?”
闫宁并不打算反驳韩平威对自己的看法,他甚至觉得这样很不错。
“什么是……条子?”闫宁眼中的疑惑更甚。
男人也算是在人群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一个人是不是在演戏他自然看得出来,闫宁身上的气质太奇特了,就像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傻子。
没错,傻子!
不过,这种习俗对闫宁来说倒不是坏事,他随即仰起头,咕嘟咕嘟地将酒瓶里剩下的酒都喝完了。
那股眩晕之感又冲上了头颅,并开始在体内快速运转。
疼痛的感觉从身体里一点点消散,闫宁觉得自己就快要恢复如初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再多饮一些酒,既不是就能完全康复了!
于是,他试探着说:“请问,我还能再喝点吗?”
“哈哈哈!”那男人听了这话,忽然大笑起来,“看吧,他自己也想喝。喝吧,多喝点,你要是喝得我满意,咱们就是兄弟了!”
“哥哥,你干什么?”
女孩上前来夺了男人的酒瓶,关切地看向闫宁。
就在这时,闫宁隐隐感觉到眼前变得清晰起来,方才模糊的轮廓也有了具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