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她都不知道被人关心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你要怎么样？我补偿你还不行吗？”
“真的。”姜铖立马就坐了起来，像极看到钱的奸商。
“脑子再好，能从仙王手里跑掉？”
“这个嘛……”这下倒是把姜铖给问住了，确实不可能。
而且从今天这阵仗来看，他们想跑出诡魔域都没可能。
“你是觉得我很吓人吗？”
姜铖面无表情地问了她一句。
“怎么会？”月霓倔强地顶嘴，“一个小小的玄仙能吓到我？”
“皇叔，我与你，还有先皇不同，坐上这个位置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失败的原因。
将过往一遍遍细阅，我知道，我们缺的并非实力，相反，我们只是多了一颗悬于高处，始终无法放下的骄傲之心。
如今，我已放下，你们……”
但他下界不还有一群徒子徒孙吗？总有能用得上的。
而且这门千煞魔绝刃他挺感兴趣。
“也不对啊，你没事偷一本对自己没一点好处的秘籍干嘛？怎么也该拿自己能用的吧？”
月霓脸色一红，不禁嗔怒道：“随手拿的，你不要算了。”
她也不算随手拿的，只是进到藏宝室之后，莫名想起了姜铖，正巧又见到这毒功，便直接就拿了。
他还以为是另一种补偿，白高兴了。
“不对，魔灵殿的珍藏怎么会到你手上？”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被追杀？”
月凝渊转过身准备回去，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是那仙族使了卑鄙的手段，坑害吾祖。”
月封尘不假思索地回道。
不对，他本来就是。
“这是魔灵殿里珍藏王级功法的《毒戮圣典》，还有一本《千煞魔绝刃》。”
月霓拿出来两本重量级的秘籍，让他看得眼睛放光，不过还是有一点失落。
于是他赶忙把话题扯开，“这个先不管，反正都是你的错，我现在很生气！”
说着，他两腿一伸，往地上一躺，直接耍起赖来。
月霓看着这个孩子气的家伙不禁有些伤脑筋，可又不能不管，对方不仅救了她的命，更是处处维护着她。
“那就好，一声不吭就跑来送死，你就不问问我的意见？”
“问你有什么用？”
“怎么会没用？你一个人的脑子能比得过两个人？”
言至于此，他便拂袖而去，月封尘跟随其后，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而姜铖两人则是先找了一处地方歇脚。
一路上月霓都不敢正眼看姜铖。
“诶，要要要，我来者不拒。”
姜铖哪儿会嫌弃？
虽然自己用不上，虚衍回梦经是仙帝都垂涎的东西，又是为自己量身打造，肯定不是这本毒功能比的。
“不是吧？你连自己家都不放过！”
姜铖还以为她只偷外面的宗门圣地，没想到自家东西也被盯上了。
不过他也发现一个盲点。
月凝渊却摇摇头，沉声道：“失败的真正原因，仅仅只是我们太过骄傲，倘若没有自视甚高，也不可能在此处苟延残喘百万年之久。”
对此，月封尘无话可说，他觉得这是再说自己，又像是在说从前和以及如今的所有魔族。
月凝渊认真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