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看了一眼欧冶莫邪，欲言又止。
“好。”
女帝面色平静，缓缓走向沈辰。
沈辰一字一句开口，眸中有精芒一闪而过。
白发狂帝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阻止。
心念至此，沈辰终于踏出宫殿。
阿修罗王舍脂，薛琳和韩蝶三女，都为了自己几近牺牲。
公羊若这时候告诉自己，大千帝界有个女子最终会为了自己牺牲。
为了自己身化剑鞘，并且自己无能为力。
“不行，小爷今后都不能跟欧冶莫邪有半点瓜葛！”
沈辰深吸一口气，做出了选择。
但是，帝女花罗萝没有给沈辰选择的权利。
这一刻的欧冶莫邪，怅然若失。
欧冶大小姐面无表情，她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
“嗯，母亲在欧冶五岁之际给了莫邪人生的方向。”
举世皆敌的沈辰，终是义无反顾奔赴第一武山升龙。
那座山是排行第四天族，公孙世家的地盘。
那里有众多升龙山信徒，已经上升到了信徒的级别了。
帝女花毕竟不是天玑慧星，不可能一眼看穿欧冶大小姐的伪装。
“前辈多谢你为我抹去霞山的痕迹，替我告知楚帝一声，就说我沈辰孤身奔赴第一山升龙！”
“百鸣，我们走！”
欧冶莫邪声音很冷，有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
“升龙武山。”
沈辰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沈辰傻眼，整个人完全愣住。
他终究明白了公羊若话语背后的真意，那便是一旦欧冶莫邪单方面确认自己身陷绝境。
一旦那个傻女子，心中确认自己就是绝世神剑的主人。
“等等！”骤然间，欧冶莫邪终是开口。
声落，沈辰莫名心中一颤。
“沈辰，你去哪里。”
嘎吱！
宫殿大门响起的那一刻，帝女花和欧冶莫邪两女瞬间闻声看来。
“萝儿，我们走吧。”
你永远不可能阻止一个人的信仰，显然莫邪二字就是欧冶大小姐的信仰。
沈辰可以阻止任何人，唯独无法阻止一个‘陌生人’为自己赴死！
“尼玛，小爷要加快速度了。”沈辰苦笑一声，暂时将欧冶莫邪四个字强行压下，“升龙武山找到太古蟠龙的痕迹，而后拐道十二凶刄寻得太古鲲鹏，最后便是决战令得素儿他们奔赴大千！”
罗萝已经将问天二字告诉给了欧冶莫邪，后者一瞬间就悟了母亲无情话语的真意。
此刻的沈辰，眼眸扫向自己的大千朴界。
朴界内，一件修罗血衣，两名女子安静闭目沉睡。
“莫邪二字，便是今后我的目标。”
欧冶莫邪露出了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再不是人畜无害。
信徒是心中的信仰，显然沈辰奔赴升龙山九山八海这一局棋，到了落子屠龙的最后一子了。
“小莫邪，你悟了？”
百息后，公羊若宛如幽灵一般出现在欧冶莫邪身后。
骤然间，沈辰背对着宫殿挥了挥手。
铿铿铿——
半息后，氲氤霞谷虚空留下几声凤鸣。
“别死了，就这样吧。”
欧冶莫邪擦肩而过，没人看到她娇躯颤抖的厉害。
罗萝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欧冶莫邪。
那么她便会义无反顾，背着自己发动牺牲的力量。
这股力量，沈辰已经从公羊大帝口中得知。
那是当年无情大帝，至高无上的献祭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