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那肯定是甜的。
小糖人，绝不低头！
黎知给了两人一个白眼，然后就去看台上了。
黎知瞪了沈元一眼，而后转身离去。
转身时运动鞋在橡胶地面擦出短促声响，泛红的耳尖在飘荡的柳絮中若隐若现，只留给少年一截随步伐晃动的马尾辫。
路过通道的时候，黎知一把揪住正在和卓佩佩无声尖叫的何之玉。
耍赖的尾音淹没在何之玉突然爆发的呛咳声里——斜后方储物柜缝隙间，两双晶亮的眼睛正贴着门板颤抖。
黎知抬手将他推开，指尖却悬停在汗湿的碎发上，终是叹了口气，任由发梢垂落遮住泛红的耳尖：
“我累。”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
黎知垂眸望着肩上洇开的水渍——那张阻隔汗水的白纸早已被浸透。
少年短发刺得她脖颈发痒，蒸腾的热气混杂着青柠味汗液，在两人衣料相贴处氤氲成潮湿的云。
3000米第二组跑完后，3000米的成绩很快就出来了。
两个小糖人顿时不笑了。
“甜吗？”
在黎知和善的微笑中，小糖人瑟瑟发抖，但依旧倔强的点了点头。
闻言，沈元突然支起上半身，带起一小片清凉的空气。
“那换你靠回来？”沈元拍拍自己同样汗湿的肩头。
“想得美！”
“你要靠到什么时候？”她指尖蜷了蜷校服下摆，声音比飘在空中的柳絮更轻。
远处赛道上传来男子3000米第二组最后冲刺的欢呼声浪，衬得这方角落格外寂静。
沈元忽然把脸更深地埋进少女肩窝：“放学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