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死了的唐司令......”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古怪的弧度，枪口微微下移，对准了唐孟潇的心口。
“也不是不能利用。”
“如果我不配合......”
他的手指突然痉挛，青花瓷茶杯咔地裂开一道细纹，茶汤顺着裂缝渗出，在鎏金袖扣上洇开一片暗绿。
“你打算怎么做？”
会议室内静静悄悄。
没有人再说话。
坐在首位的唐孟潇，圆眼镜反射着跳动的火光，镜片后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他扶在红木桌面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抽搐，青白指节与暗红木纹形成刺眼对比。
“活人有活人的用法！”
“死人自然也有死人的用法……”
林彦的枪管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他看见唐孟潇精心修剪的胡须上沾着茶渍，像一片腐烂的苔藓。
“活着的唐总司令最好......”
林彦的拇指缓缓扳开击锤，金属摩擦声在死寂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
“如果......”
唐孟潇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喉间发出咕咚一声吞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