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牙,死死地瞪着紫鹃!
“不行!我不同意!”
“我虽然和你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知道你也是个刚烈的性子!”
这个日耳曼商人蓝色的眼珠剧烈颤抖着,目光从紫鹃染血的旗袍下摆,移到她淤青的颧骨,最后定格在那双含着讥诮却亮得惊人的眼睛上。
老威廉的喉结滚动着,喉间挤出的德语破碎不堪。
他突然想起自己在汉堡港的女儿——那个总爱缠着他要东方丝绸的金发姑娘。此刻两个身影在他泪眼中重叠,又狠狠撕裂。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句“对不起”,不知多少次徘徊在嘴边,却又在她的眼神,接触到紫鹃凌厉的眼瞳时,被她咽了回去。
戴眼镜的女生突然摘下眼镜,用袖口狠狠擦拭镜片,可越擦视线越模糊——原来是自己哭得看不清了。
麻花辫女生呆呆地望着紫鹃耳垂上那枚褪色的珍珠,突然想起半个月前在瞻园路,自己曾朝这个坐在街头的娼妓吐过唾沫。
“我听瞻春楼里,其他的姊妹说过,你在没碰到李团(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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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墨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紫鹃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那里还留着昨夜在码头挤上船时,摩擦出的血痕。
这个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女人,此刻站得笔直,像一株暴风雨中的垂丝海棠。
当时的紫鹃只是笑着抹掉脸上的口水,那枚珍珠坠子就在阳光下晃啊晃
老威廉佝偻的身躯猛地一震!
他残缺的耳朵还在渗血,却浑然不觉疼痛般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