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的国人就是这样……死都不怕,就怕不安逸,命都不要,就要安逸,就这毛病。多少年来这是个被人钉死了的死穴,一打一个准儿!”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
“再者说,日耳曼是邪倭台的盟国吧!这些洋鬼子,这些年,在咱们国家的土地上,作威作福,欺压百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刻的林彦,因为笑起来时,牵动了肩膀的伤口,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
窗外的防空警报突然变了调,从悠长的呜咽变成尖锐的嘶鸣。
玉墨的旗袍下摆扫过病床铁架,发出金属碰撞的轻响。
李满仓咽了口唾沫,军装领口被汗水浸出深色痕迹!
“这……”
"可是江湖规矩,祸不及妻儿啊!
这一刻,病房里的空气突然凝固。
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地切进来,将漂浮的灰尘照得纤毫毕现。
远处那个烧伤的伤员又开始呻吟,断断续续的嘶喊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这个计划我赞成!”
她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点在那张草纸上!
"但我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国家已经这样了,为何还要想着那些迂腐的规矩!是因为那些规矩,让你觉得安逸?还是觉得心里舒坦?”
病床上的林彦,突然笑出了声。
“江湖规矩?”
“金陵城都这样了,你他娘的跟我讲江湖规矩!?那帮洋鬼子在我们的城市,作威作福的时候,讲过江湖规矩,鬼子打东北,华北的时候,跟你讲江湖规矩?”
李满仓的喉结上下滚动,手里的草纸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玉墨的指甲无意识地刮擦着旗袍上的盘扣,发出细碎的"咔嗒"声。
郭雨竹的金发在阳光里像团燃烧的火,她碧绿的眼睛瞪得溜圆,活像只受惊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