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的那半句，只有五大院主晓得：若老头子我没从申城回来，席若雨便是下任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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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桌边上，带着白手套的警员们，神色有些惶恐——他们从未想过，有一天竟能站在宝林武馆，用严苛目光去审视这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武夫们。
便是不少弟子心里头，也泛起了些异样的心思。
听说传武院那位以“古板守旧”闻名的院主，更是亲自找上席若雨要讨个说法——毕竟这学徒大院里头，除了学徒，可都是传武院派出来的弟子。
于是当祥子瞧见这银元的瞬间，心里便陡然生出这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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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沉，宝林武馆里头灯火通明。
以此方世界的科技，指纹实在算不得甚么新鲜玩意。
听说申城那边，每个居民的居民证上，便有指纹栏，标注左右手“箕”“斗”分布。
这些年四九城几个军头打成一团，却是没这些讲究。
两个昔日师兄弟、两大院主在风宪院那锁住的院子里不晓得聊了些什么，反正有人说瞧见那传武院院主捂着乌青的额角走了。
这下再无人敢质疑什么。
毕竟老馆主走时说的明白：风宪院院主席若雨暂代馆务。
高低错落的灰檐亭阁被灯火映着，在夕阳朦胧暮色里连绵而开。
从学徒大院到杂院，陆奇生前这一个多月所经过的地方，都被人守着了。
所有学徒和杂院师兄都被勒令待在原地，等着警察厅传唤。
指纹这法子，是往日陪杰叔和柳爷时听到的——当时柳爷刚破了桩案子，请两个去喝酒。
那时，中城里面的一个大学堂丢了一台电报机，柳爷便是用上了这时髦法子，当日便破了案。
柳爷当时得瑟不行，祥子便留了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