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六叹了口气，也顾不上替好友难过，抬脚便迈了进去。
——
“徐小六，乙等！”
等那白脸小个子陆奇踉跄着走出来，两眼通红，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像是丢了魂儿。
连着两次得丙等，不管有没有筋骨试，都意味着他陆奇这辈子都挨不着一等学徒的边了——往后也断了走九品武夫的路子。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继续参加每周的考核，但丙等和甲等的鸿沟，又岂是这个穷小子在短短数月就能弥补的？
“卢昊然，丙等！”
“沈俊翔，乙等！”
“陆奇，丙等！”
“陈嘉上，甲等！”
直到大半人都试过了，这二号院里才算盼来了头一个甲等！
依旧是陈嘉上这小胖子。
又银钱去药养，即便当上个学徒还得去伙房扛小活，他哪来的翻身机会？
对这些平民子弟来说，唯有靠着一身天赋，在短时间内获得一等学徒，得武馆那些免费汤药的熬养，才有出头之机。
所谓一步慢，步步慢，说的就是这个理。
学徒们一个个提心吊胆进去，出来时便都耷拉着脑袋，没了半分精神。
到这会儿，已进去了一半人，竟没一个能得甲等。
更有甚者，还有学徒咳着血，直接被人用担架抬了出来——这皮膜试的惨烈劲儿，比上周的铁马气血试要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