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暗暗偷瞧一眼祥子的大块头，一看就知是打熬过的，也不知这皮膜筋骨究竟是啥水准。
想到这里，姜望水心里便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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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人互报了名姓，这才坐下，祥子又不咸不淡寒暄几句，便作出闭目养神的样子。
只是这番态度，落到另两人眼里，自然又多了番思量。
那胖子压低声音说道：“姜少爷，我准保没听错，门口那老头瞧见他推荐信时，说的是‘师兄’二字。”
作为四九城最大的销金窟，四海赌坊能屹立不倒这些年，自然是背景深厚。
只不过.世人皆知，四海赌坊的主人是个手腕不一般的女人，似乎也并非姓姜。
眼前这所谓的姜家子弟，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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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望水一愣：他哥给他说过，宝林武馆里可都以修为论高低。
能让这老武夫喊一声“师兄”的，少说也得是九品圆满……说不得，是八品高手！
暗自咋舌中，姜望水心里头升起一股失落——果然像大哥说的，便是个小小学徒院子，也藏龙卧虎。
祥子懒得管这些，终究自己来学徒试炼的。
况且眼前这两个少年，看似温和恭谨的话头里藏着的打探意思，也让他心里头生出几分不自在。
许是前世做了多年牛马，又或许在混乱血腥的南城待久了，祥子也沾了几分底层人的粗粝，眼下对这两个少年那与年纪绝不相称的老练圆滑，实在生不出啥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