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爪牙高举,刺穿了塌鼻梁汉子的身体。
塌鼻梁汉子不住地哀嚎求饶,
金福贵的嘶吼,却越发刺耳——似是欢呼,又似是发泄。
金福贵!
这是祥子第一次听闻,有人能熬住数天“矿瘴”而不死。
很难想象,金福贵经历了什么。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侏儒手指头上的尖锐淡金爪子,
阳光稀疏,爪子在弥漫着矿粉的光线里,闪着刺人的寒芒。
便是这爪牙,轻易洞穿了塌鼻梁汉子的胸膛。
熟悉的,是那张早没个人样的脸孔;
陌生的,却是那骇人听闻的人身——如果说这个仿若妖兽一般的躯体,还能称作是人的话。
塌鼻梁的视线里,是一个半人半妖的躯壳。
数柄长刀,同时劈砍在他身上——仿若那个暴雨和大火交接的夜晚一般。
暗金色的血痂(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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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现在的金福贵,已不能称作一个人了。
更像一头发了狂的妖兽。
金福贵低矮的身子里迸出一声凄厉刺耳的吼叫声。
祥子死死盯着那侏儒的脸,心中无比震骇——
被火烧过,又经过“矿瘴”的妖化,这张曾经熟悉的脸,现在已扭曲得不成人形。
但祥子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张脸的主人。
已缩得只有半人高的身体,仿若侏儒一般。
可这侏儒的脑袋却还是成人大小,浑身更布满骇人的伤口,裹着层血金色的痂。
这硬痂长满了全身,一动就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它的伤口处,隐隐露出跟祥子先前见过的妖虎一个模样的淡金色骨头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