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克像个臭脾气的将军一样挥动着手臂,毫无形象地对着屏幕大骂:“没错,荆裟是一个平等的国度,人人都有选择的权力,但荆裟的军营有且只能有一种思想!
不支持这种思想的诸位,大可放下心来。没有人会逼迫诸位战斗。诸位可以去田野种田,去游乐园卖气球。若觉这荆裟已不是安稳之地,渡轮还有许多名额,诸位可以到城邦以外的地方去!”
“只是在做出决定以后,还请把你们的军装脱下,请把你们的编号通通给我让出来——”
老长官的面孔悬浮在他们的视线中央,口中吐出他们听过十次百次的嘱咐:“在战场上最要提防的,不是明枪暗箭,而是不可捉摸的外道的精神控制。是沉沦者的催眠术,是天灾种的情绪感染,是空想恶魔的精神污染。明枪暗箭不过一队一营之灭亡,而被影响思考的兵士,将导致整整一军的覆灭。”
“而如果敌人潜入了我们的内部,恶意以自由之名侵蚀向各位的精神,我们又该如何自保?我们又如何能够保障思想的安全?”
崔克冷酷地说着:“只有坚定的意志。诸位战友。只有以坚定的抗争意志武装自己的思想,我们才能够维持基本的理性,我们才能够保护自己的家人。”
水幕中的镜头逐渐拉远,让人们得以看到演讲台周围的场景。
全都是人,四处都是人。树人,半兽人,弱小的动物,苍老的人类,密密麻麻占据了整个画面,多得近乎数不清楚。
“我们是荆裟城邦,不是修罗岛。我们的军队从来都没有军阀,没有派系,只有保家卫国的军人。我们的争执永远聚焦在该如何打,怎样去打,而不是怎样逃避战争,怎样撤离前线。
我们面临的战争没有和解一途,我们身后是千千万万个家庭,因此荆裟城邦的军营永远只有一种思想一种派系,那就是和外道斗争到底!!”
老指挥官的吼声犹如雷霆,被骂醒的兵士们简直要直不起腰来了,有部分老兵甚至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