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口一个你爹你爹的好像我有两个爹……虽然我确实有两个爹……”姬怀素往桌上一趴，“再说他也有可能是我祖爷爷嘛！都这么多年了。”
“我看未必。”楚衡空摇头，那些眉目间一模一样的神态可做不得假，尤其这种没精打采的神态简直一模一样。“我直觉认为那就是你亲爹。”
“我靠啊真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已有百岁高寿？！”姬怀素忽然怪叫一声。
“……这就是我所知晓的骑士杜兰白。”楚衡空做结，“重明的老战友，当年被砍成人棍也要一起杀出去的铁交情。”
姬怀素的表情震惊如林中发现枪口的小鹿。
“我脑补过很多次我生父的身份，但我真的没有想象过我初次听闻他的功绩是……作为人棍登场被地精啃……”
“啊？”楚衡空思路没跟上。
“你看凡萨拉尔是2504年第一次死的，算我爹年轻有为24岁就已质点5，我怎么也得30岁出生……那我就是2510年前后生人……”姬怀素小脸越说越白，“今年是3001年，那我至少491岁……！”
“别这样说你爸尽力了。”楚衡空安慰，“当年他是跟魔王军打，换谁在那个战斗烈度下都要崩盘。”
“不不道理我都懂但是这个感觉！这个不吐不快的感觉你懂吗！”姬怀素猛抓头发，“一方面觉得老爹你当年好英雄一方面又想说老爹你好逊这样的！”
“逊倒绝不至于……”楚衡空回想着那个骑士的口述，“上次大决战的时候你爹（杜兰白）同时和几个恐惧使者大战，怎么也是你爹（姬求峰）的水准了。只是重明实在太变态所以衬托得不那么亮眼。”